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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样子，很着急。

赵子琼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他抛下自己，离他而去。当她尾随而至，跟着他进入学校，她才知道原因。

凭什么呢？她比方舒叶更早认识他，更早来到他的身边，而且，她更早懂得他，爱上他。可是为什么，即使她跟他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一起在国外相扶相持三年，距离明明那么近，一回国，一切又都回到原点。

让她的守候和努力化为乌有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不，从小到大，她都是赢的那一方，这一次，她也不会输的。

晚饭过后，两兄弟在书房里谈事情，客厅里，只有方舒叶和赵子琼。

赵子琼一直低头翻看手机，方舒叶见她好似不太想搭理自己，也就不好打扰，也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刚刷开朋友圈，赵子琼突然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

“……”方舒叶抬头望着她，脑袋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候。

赵子琼把手机递到方舒叶的面前，屏幕上，是她和曾辰的合影。两个人，身穿白大褂，在一群人簇拥下，互相搭着肩膀，面对镜头笑得多么灿烂，他们多么般配。

“看，这是我们在瑞士结实的医疗伙伴，非常专业和有趣的一群人。”赵子琼这样说着，好似她给方舒叶看这张照片的重点，并不是她和曾辰。

在赵子琼眼里，方舒叶和曾辰牵手出现，和曾辰眼神交流，都是在向她示威。而示威，谁不会呢？她也可以。

还没等方舒叶说话，赵子琼又滑动屏幕，转换到了下一张图片。

赵子琼接二连三地给方舒叶展示他们在瑞士时候的纪念照，讲述那时候的故事。

不得不说，此刻，方舒叶的情绪，有些受到影响。但她嘴上还是逞强，“这有什么。”

赵子琼蹙眉，“你不相信吗？”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去相信，你和曾辰，我当然更相信曾辰，而不是你，因为我爱他。”

方舒叶说得诚恳，但在赵子琼看来，这是胜利者的骄傲。

赵子琼本就是骄傲的孔雀，哪里受得了别人在她面前以胜利者姿态。

她望着照片里的男女，笑说，“这里是阿尔卑斯雪山，我们去瑞士的第一年，就去了这里。其实，我没什么运动细胞，登山的时候太累，我就一直耍赖，他就一直鼓励我，牵着我，给我力量。”她抿了抿唇，陷入回忆，“对了，那一次好危险，我不小心踩空，从雪山上滚下来。不过还好有他在，是他一把抱住了我，我才没有受伤。不过，他为了护着我，自己却伤得不轻。他就是这样，宁愿自己受伤。”

……

她继续给方舒叶展示了这些年来，她和曾辰所有的合照。

关于那三年，方舒叶一无所知。昨晚，她还和曾辰约定，以后每一天晚上，他们都要跟对方交换一件发生在那三年里，关于彼此的故事，就当作是讲给彼此的睡前故事。

没想到，那些她缺失的时间和没有参与的故事，现在却是从赵子琼的口中得知，以这样的方式。

“别再说了。”方舒叶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开口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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