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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卿钳住她的手高举在她的头上,动作急切的口及口允着她的嘴唇,亲了又亲,不知过了多久才将人放开,又把人揽在了怀中,贺兰春依在他的怀里急促的喘着气,等呼吸平稳了少许,才拿眼睨着他,嗔道:“这才多久没见,王爷这欺负人的毛病可一点也没有改。”季卿目光深邃,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瞧,她笑容妩媚,实在勾得他心痒难耐,只是到底顾及她路途劳顿,不敢肆意行事,只有一下没一点的轻抚着她柔软的腰肢,衔着她的耳珠低笑,意有所指的道:“若不欺负你了,你怕是才该着急了。”此前他使人去洛邑为她送寿礼,魏氏又使了苏妈妈同往,而贺兰春未与他商议便贸然来兖洲,季卿只当她是听苏妈妈说起了甄五娘的事,这才使得她沉不住气,匆忙赶往兖洲,故而便拿这话来与她调笑。☆、贺兰春对季卿的调笑心中嗤之以鼻,可面上却做出了拈酸吃醋的模样,嘟起了红润的小嘴,明眸斜飞,秀挺的鼻梁微微一皱,扬起极是娇俏可人。季卿不觉轻笑,低声问道:“这就呷了醋了?”贺兰春娇声道:“我哪里又敢呢!王爷若心里没有我这个人,便是吃了一缸的醋怕也只有把自己酸死的份,别人却是不疼不痒的。”季卿忍不住大笑,在她唇上香了一口,道:“我闻闻可酸不酸。”贺兰春扬了脖颈凑上前去,粉脸一侧,含笑问季卿:“王爷闻闻,是酸是甜。”季卿吸了一口气,便道:“闻着酸的很。”话音刚落,便在嫩肉上轻轻啃噬了一口,又笑道:“吃着却是甜的。”贺兰春娇笑出声,伸手玉臂揽住了季卿的脖颈,将头侧靠在他的肩头,她这样乖顺可人叫季卿觉得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要甜,眼中的笑意都溢了出来。“甄五娘不值得你上心。”季卿温声说道,用这话来安贺兰春的心。贺兰春红唇一翘,似笑非笑的瞧着季卿:“不值得上心?那王爷还记得人家在家中行几?可见还是要上点心的好。”季卿用手轻刮着她的脸,淡笑道:“又不是得了痴症,多见过几次自是知晓她在家中行几。”季卿语带淡漠,显然未将甄五娘放在心上。贺兰春眼波一转,在季卿耳畔呼气如兰:“可我瞧着那甄五娘却是害了痴症。”她眼波流转,闪烁着宝珠般的光华,哼笑道:“还是害了那等医治不好的花痴之症。”季卿微微一怔,随即朗声大笑,又摇头道:“怎这样刁钻。”贺兰春撇嘴道:“难道不是?她瞧见您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恨不得立时就能到您身边服侍呢!有道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保不准王爷哪日就对她痴心有感,纳了她进府也说不一定。”季卿不由失笑:“如你所说她害了痴症,这样的人又哪里能纳进府中来。”贺兰春要的便是季卿这句话,当即娇滴滴的问道:“王爷说的可是真的?需知大丈夫一言九鼎,王爷莫要日后后悔才是,罢了,我今儿只当没有听见这话就是了。”季卿恨恨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得了便宜还卖乖吗,若不治你一治,当真要反了天了。”话音一落,他便一手扯落了帷帐,霎时锦帏初温,娇声细喘,鸳鸯绣被双影动。季卿在日头落山前便被匆匆叫走,如今京中的时局越发不好,魏王又连着吃了两场败仗,前不久刚使了人来兖洲央求季卿出兵相助,只可惜无功而返,只是此事倒给了季卿一个提醒,若是恭帝下旨,他倒可更名正言顺的挥军北下。贺兰春在季卿离去后也起了身去了后室,这院子别的倒不得贺兰春心意,唯有这后室内置的池子颇得她欢心,因许久未曾欢爱过,加之季卿又如狼虎一般,以至于贺兰春双腿发颤,在侍女的服侍下哆哆嗦嗦的下了水,温热的池水浸透在她锁骨之上,叫她舒服的溢出一声喟叹,只觉得身上的酸软之痛都散了许多。期间徐妈妈曾问贺兰春可要服避子丸,贺兰春犹豫了半响终是叫她将药仔细收好,歇了避孕的心思,眼下季卿还未成事便有人想要啃上他这口肥肉,一旦他事成,不知多少莺莺燕燕要围了上来,她如今已是碧玉年华,平素又养身得当,便是有了身子也是无碍。徐妈妈对此极是欢喜,轻声道:“如今府里只有李侧妃养了大郎君,可明眼人都瞧得出王爷对大郎君并不如何喜爱,您若是生了小郎君,王爷必会极欢喜的。”贺兰春哼笑两声,水汽两她脸颊熏得微红,让她那张慵懒布满春色的脸庞越发的娇媚起来,她伸出一双手臂搭在水池边上,修的精美的指尖染了丹蔻,更那双带了水珠的手衬得越发白嫩。“一时的欢喜怕是有的,将来如何谁又能说得准呢!”她音色柔媚,流光溢彩的眸子微微眯起,口中溢出两声轻笑,道:“一会叫人去王妃那递个话,看她得空一见。”徐妈妈虽不解其意,却应了一声,等服侍了贺兰春从水池中起身后,才使了灵桂去魏氏处。魏氏自是得空的,甚至亲自见了灵桂。叫她传了话回去,她这般礼遇贺兰春的侍女,倒是徐嬷嬷有些为她抱屈:“您何必这般呢!便是老王爷做了什么,也与您这出嫁女不相干,王爷总不会迁怒到您的身上的。”魏氏轻声一叹:“一时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况且,甄五娘虎视眈眈,我若不与贺兰氏联手,真叫甄五娘得了逞,等王爷事成我必将陷入险境。”“就怕驱了狼引了虎。”徐嬷嬷轻声说道,目带忧色。魏氏有片刻失神,过了一会苦笑道:“本就有虎,若再引了狼才叫可怕,比起贺兰氏,甄五娘家世更是一大助力,这才叫人不得不防。”“老奴瞧着王爷对贺兰侧妃怕是很不一般,王爷都多久未进内宅了,奴婢若没有记错,自来了兖洲,王爷便不曾叫人服侍过,说是事务繁多,可如王爷这般年纪,哪又是个能受得住的,贺兰侧妃才一来兖洲,院里就叫了水,可见王爷待她实是上心。”徐嬷嬷忧心忡忡的说道。魏氏苦笑道:“这就是她的手段了,若不然我又怎会叫苏妈妈带话给她。”“您真的打算等贺兰侧妃生下子嗣后扶持她与李侧妃相争?”徐嬷嬷始终觉得为了驱赶一个甄五娘如此许诺得不偿失。魏氏却是低低一笑:“等到那时就要看她还能不能栓得住王爷的心了。”不得不说魏氏是一个极其心细之人,贺兰春来时她置了一桌的菜,见她来了,还未等她上前请安,便拉了她的手,微笑道:“你来的正好,陪我一道用些饭。”她算了时辰,从最后一次要水到贺兰春使了人来传话,中间并未有人去大厨房要饭菜,可见她是未曾用了饭来,便早早的打发了人去置了膳食。贺兰春笑应一声,在侍女的服侍用了几口小菜,又伸了手,接了侍女递过来的湿帕子仔细的擦拭着手。魏氏叫人撤了饭菜,又重新上了茶,与贺兰春道:“喝喝看,这是甄家送来的,说是甄五娘亲手酿制的蜜杏露,我喝着倒是酸甜可口。”贺兰春喝了一口,笑盈盈的道:“味倒是不错,这甄家母女果真一脉相传,母亲是个巧嘴的,女儿又是个手巧的,比我身边的人酿出来的果子露还要香甜些。”说着,她看了灵桂一眼,笑道:“赶明瞧见了甄五娘,你可得去她好生讨教一番。”灵桂笑应一声。魏氏深深的看了贺兰春一眼,她这话可是将甄五娘比作了下人,难得听她说这样刻薄之言,可见甄五娘却也让贺兰氏感到了威胁。贺兰春将手上的水晶杯放下,又轻轻的揉捏了两下手指,指甲轻轻一弹,好似弹走什么脏物一般,见魏氏看了过去,方笑吟吟的道:“我原曾听人说起过痴病,不想今儿却是亲眼瞧见了,想甄五娘瞧着娇花一般的人,怎竟害了春季痴病,倒是可怜,我本还想这样一位佳人若能伴在王爷身边倒是一桩美谈,可王爷说府里哪容得下害病之人,哎!倒是可惜与甄五娘没有姐妹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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