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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探头探脑，带着一个小尾巴在里面走来走去，好奇的看着，这个小厅当然不是最重要的地方，只是成员用来休息和交谈的，蒋川在角落的柜子上发现了不少游戏，还有冰箱和柜子里的各种零食。

“想吃的话也可以拿，反正我们这个据点一般就我们几个人，没什么人吃，放在那里也是浪费。”杨修见蒋川一直盯着柜子里的零食，忍不住出声说道。

“可以吗？”蒋川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但随即又摇摇头，“算了，一会回去吃晚饭了。”

杨修一噎，“那你回去还要自己做，或者说你要叫外卖？”他当然知道蒋川家里就他一个，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父母，虽然很不想开口，但他还是建议道，“要不留在这里吃吧，这个家伙做饭还是不错的。”少年指向那边试图当自己不存在的店员。

“嗯？”蒋川疑惑的发出一个单音，“不了吧，家里有人做饭。”

说起这个，蒋川就开心，“我和他说了今晚想吃酱汁鸡，他同意了哦！”

他？杨修眯起眼，“啊，这样啊，虞咸给你做饭？”

“对啊对啊！”蒋川一副好哥们的样子勾住杨修的肩膀，兴奋的介绍了虞咸的居家能力，“因为虞咸之前一个人住嘛，所以他很厉害哦，做饭超级好吃的，所以我都把一日三餐交给他了！”

蒋川说个不停，几乎都要把虞咸这个星期每一餐给他做了什么都要说一遍，杨修动了动喉结，没问虞咸怎么给他做饭去了，总感觉要是问了，他一定会被迫听到很多话。

不过杨修不问，不代表蒋川不说，少年拉着杨修坐在沙发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关于虞咸的一些事情，包括他和暮下社的关系，还有可爱的小女孩虞仔。

他倒是没有任何要帮忙掩饰的意思，大大咧咧的就在暗流的基地里说出口，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的人也是和官方合作的感觉，或者说他相信这里除他以外的三个人不会说出去，又或者他自信自己的能力可以保护好那对兄妹，谈起他们时的语气就好像在炫耀自己孩子的家长一样。

只是到底是谁照顾谁，谁像家长多一点，杨修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们还有这样的关系。”虽然蒋川很多话，但是杨修在里面获得了不少官方不会告诉他们的信息，也就难得的耐心听着，不过他还有些疑惑，“那管理局不会安排好虞咸吗，他怎么在你那里？”

蒋川停下了话题，神情奇异的看着杨修，“因为一些不能告诉你的事情。”

“……哼，就算你不说，以我的能力我迟早会查出来的。”杨修噘嘴，“大概有你的实力的关系吧。”

蒋川歪头，状似无意的问道：“当时我握住你的手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啊？”杨修下意识的回答了，“你这不是把a级异种弄死了——吗……”

少年不自主的拖长了尾音，缓缓扭过头，对上蒋川无辜的眼神，他被蒋川之前的絮絮叨叨扰乱了思绪，下意识的跟着对方的思路走了。

“额，那个，你……”蒋川知道！杨修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放在大腿上的手攥紧了，手心湿润，脸色都白了一点，而店员比杨修更早反应过来，在蒋川问出口之后就浑身上下陷入了戒备的状态，至于那个程琛，他还在一脸崇拜的看着蒋川。

“你是怎么知道的？”店员站到了蒋川身后，紧紧盯着他。名为‘窥探’的异能不是秘密，但拥有这个异能的杨修却是个秘密，谁也不知道这样惹人忌惮的异能是归属于民间异能组织‘暗流’的，大多人都认为这样的异能会在官方的管控之下，才让杨修能够安稳的上学。

蒋川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的紧张，他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就感觉到的呗。”

他的手还搭在杨修的肩上，安抚的拍拍，“你呀，还是不够谨慎呢。实力强大的人呢，是会感知到自己的记忆被窥探的，既然有你这样的高中生异能者，就会有我这样的高中生异能者，不要觉得我小，就对我不抱有戒心，让我直接握到了你的手啊。”

杨修怔怔的看着蒋川，听着他又开始絮絮叨叨：“而且你年纪小，异能的力量还不强大啊，发动应该是有成功率的吧，按照这个强度的话，起码异能者前十能够察觉到你在窥探他们。”

“等你成年之后，异能说不定会有质的飞跃哦，比如百分百发动，比如想看见什么由你控制，而不再是随机的，想想就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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