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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渊在时灯身上拍了拍,少年就勉强自己站着。
&esp;&esp;他指尖一招,原亭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就落在了时灯的掌心,森寒的光芒闪烁着。
&esp;&esp;渊:“你们以为现在是第一次回溯?这蠢货还真是什么都不告诉你们。”
&esp;&esp;支泽:“说清楚。”
&esp;&esp;渊却不说了,自己后退一步,问时灯:“再说一遍,你是我的什么?”
&esp;&esp;时灯答:“是您脚边的狗。”
&esp;&esp;渊笑了笑:“乖,去杀了他们。”
&esp;&esp;时灯:“好。”
&esp;&esp;少年这种近乎下意识的乖顺和服从,无端叫人心里发冷,一蓝一红的异瞳中映不出丝毫的人影。
&esp;&esp;他举着匕首走进,冰冷的刀锋首先刺进迟于的心口。
&esp;&esp;迟于瞳孔微缩,勉强一笑,“时灯,醒醒啊……”
&esp;&esp;少年眼睫一颤,空洞的眼神落在迟于脸上许久,刀尖在刺进迟于心脉时,几不可查一顿。
&esp;&esp;他眼中滑落一滴泪,抽出匕首,走向下一个。
&esp;&esp;原亭:“教官——”
&esp;&esp;刀尖抵在了他的心口,原亭红着眼抬头:“时灯,那是教官,我……”
&esp;&esp;少年脸色忽的难看起来,手里匕首冷不丁摔落在地,他痛苦地捂住心脏,狼狈倒在地面,嘴里溢出细碎的喘息。
&esp;&esp;渊蹙眉,一脚踩在时灯身上,“怎么这么不经用,原以为你能撑到杀了他们所有人。”
&esp;&esp;时灯宛如濒死的鱼,努力喘气,控制不住伸手抓向渊。
&esp;&esp;岑乐:“你对他做了什么?!”
&esp;&esp;渊:“应该是他自己做了什么才是,他吸收了那么多的污染之气锁在自己的心脏。当我复出,那些污染之气,就会裹挟着他心脏里的血,涌向我的身体。”
&esp;&esp;“从他吸收污染之气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今天的死亡。”
&esp;&esp;这和直接把他囚禁在身体里的那次还不一样。
&esp;&esp;心脏里的……血?
&esp;&esp;岑乐微愣,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
&esp;&esp;原亭挣扎的最厉害,炽热的黑雷刚一露出点苗头,就被黑雾死死压回去。
&esp;&esp;他眼眶发红:“时灯,时灯,时灯……”
&esp;&esp;快醒醒啊。
&esp;&esp;离开这里……
&esp;&esp;渊蹲下来,掌心贴在时灯的心口处,肆无忌惮的掠夺他心脏里的血。
&esp;&esp;少年的气息越来越弱。
&esp;&esp;渊似乎上瘾,一根手指刺破了少年的胸膛:“我还没吃过人的心脏,时灯,你的心脏看起来很美味。”
&esp;&esp;“你敢!”支泽哑声道,他身上的气息一瞬间突破,喝道:“大预言术!”
&esp;&esp;无数丝线翻飞,莹润的白蝶一样,疯狂涌向渊的身体,这丝线一旦触碰到身体,就会变成鲜艳的红。
&esp;&esp;支泽耳鼻口都开始往外溢血,索命修罗一般,一字一顿道:“我预言,你他日必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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