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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我的时候,并不爱熄灯,只说这样,方能将我看得清楚。我知他下午未尽到兴,晚上必是不好打发,可今夜里,他比先前几次都厉害许多。便看我侧身而卧,他从后侧抱着我,孽根在我下身不住抽插,每次肏进时都极狠,肉体拍打的声音比喘息声还大一些。他今夜里很是痴缠,我的嘴角被吻得生疼,小穴亦有些酸麻酥软。随后徐栖鹤将我翻了过来,他身子极热,楔身上的气味更是浓郁。他将我提腰抱了起来,孽根换了方向,我身子一紧,便感觉身体里那物慢慢顶进尻结里。初进去的时候,我仍是疼得两腿发颤,许是想到这是最后一晚,徐栖鹤一狠心扣住我的腰,将我摁下,我们齐齐重喘,我更像是要去了半条命一样,倒在他的身子上。“……”我在他怀里时,他就捏起我的下颌,边亲着我边在我窄穴里磨了起来。我先是觉得那刀子一刀一刀刺在身上,等他擦弄俞鼠,越发熟练之后,我便觉得痛楚之外,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骚热麻痒,那感觉极难言喻。“鹤郎……鹤、鹤郎……”他抽插之时,我身子越是燥热,身前玉茎挺翘而起,身后解瘾地一缩一缩。“三喜……”徐栖鹤将我压下,让我趴在床上,他从后紧贴住我,“你今夜,比平日里都来得香……”他提腰猛力抽插之际,亦在我颈脖后处咬了一口。那一晚上,我很是情动,也是头一回这么快活。徐栖鹤不舍同我分开,缠磨着我做了两回方鸣金收兵。次日晨间,天未全亮,我就坐上小轿,又回到了我最初来的地方。我三房都待过一时,再回到徐长风的院子,才发觉到,这里比起其他两处,确实是清冷不少。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主人不常在的缘故,这座小院也是安静得很,服侍的下人也多有了些年纪,可做事都还算利落勤奋,不曾将我怠慢。因此,反是由于我来了,这座院子才多了些人烟。我回来此处时,并没有见到徐长风。他身职要务,自是比一般人都还要忙碌得多,不可能待在成日待在院子里。“少君且放宽心,奴婢老家有句话,刚入门的娘子还热炕头呢,到了夜里大少爷一定就回来了。”碧玉现在是越发胆子大了,碧落听到立时瞪了她一眼:“你注意一些,主子的事情……可是下人能够议论的。”碧玉不服地努努嘴,手指转着头发道:“少君,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碧玉活泼,碧落老成,二人叽叽咕咕,因此我倒是从来不觉寂寞,不过是先前在徐栖鹤那头……胡闹了一点,现在突然闲了一日,确实是不大习惯。按照徐府里的规矩,往后的日子,我要在三房各待十日,不断轮转。这样的规矩自千古来就存在,俗称“走妻”,《尻诫》里也有写道,若非身子有恙,尻妻不得独宿,每一夜都需在众夫里挑拣一位同房。后来,又为避免尻妻只独侍一夫,便定下了“走妻”的规矩。说来说去,这么多的规矩,也只是为了让尻早日有孕,诞下子嗣。碧玉和碧落以为我受到冷落,便想尽法子让我开怀,她们却不知,徐长风不在院中,着实令我心底暗觉轻松。因为,我也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与他共处……这一天里,眨眼闭眼,转一下便过去了。月上柳梢头,回廊上,一盏盏全灯亮了起来。下人特意伺候我沐浴,之后我便坐在案前,等着我的夫君归来。距离第一次行房,也过了近半月,这寝房里的红绡已早已拆下,只有门前还贴着一张“囍”字。此处,不像二房那里雕梁画栋,也不似三房满是温软熏香,反是素净得很,一样多余的物件都没有,只挂了一张不知谁人著的山水画。可见此间主人,要不是极肃穆沉静,就是鲜少归来。一晚上,下人进来剪了两次烛花。我一手撑在案上,点了几次脑袋。我早早就打发碧玉碧落去歇息了,耳房只有负责侍夜的下人在。等那下人又一次进来,我问了她一声时辰。“回少君的话,刚过了子时。”我猜想,徐长风今夜,怕也是不会回来了。刚成婚时,他也是如此,由着我在那红彤彤的喜床上独睡两夜。“你也下去歇息罢。”我对下人道,自己也站起来,正要歇下之际,门后竟是传来了动静。我回过身的同时,房门就从外推开来。徐长风仍是那一身近卫军的戎装,威武挺拔,那暗红披风拽在地上,带着几分潮意,似乎淋了小雨。那一头乌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那轮廓硬朗,如雕如刻,仍是我初见他时那俊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样。剑眉冷潇,深邃黑眸一见到我时,极快地闪过一丝异色。“你……”他有好一阵子没看到我,怕是方才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还想不起我是谁来。我转过来正眼望着他,而后便垂下眸,规规矩矩地轻唤了一声:“官人。”静默须臾,徐长风走了进来,带进一团深夜的寒凉之气。他走到柜子前,想是要脱下那身执勤的衣服。我才叫下人去休息,虽是能传唤他们,可也觉得不大必要,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我刚要碰到他的肩膀,徐长风就挪了一下身子。我的手抬在半空不动,他脸转过来看我,抿了抿薄唇,说:“我自己来就行了。”我闻言,缓缓颔首,识趣地退到屏风外头。徐长风将戎装褪去,只留了身里头的素衣。他走出来后,我便下意识地看向他。他脱去军装之后,人看起来却比那些饱读诗书的儒生还来得斯文,他望向我,唇动了动。“三喜。”他出声之前,我抢着先说了一句,可话从嘴里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便有些后悔了。我看着地上,十根指头紧紧揪着,“我……官人叫我三喜,就可以了。”周遭凝滞了一会儿,我听见前头的男人道:“我记得。”他说,“我记得,你叫三喜。”他嗓音极沉,又如击磬般醇厚。他唤出那声三喜,不知道为什么,好似传到了我的心间里头,而我在他的眼前,总显得有些局促,也许是他比我年长得多,也或许,他终究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察觉他向我走来,强忍住退步的动作,直到他停下。静默一阵,而后,他开口道:“夜深了,你去床上歇息罢。”接着,徐长风便转过身去。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只来得及见到一个颀长背影打开房门。徐长风去了隔间书房,我看到那一头的灯亮了起来。我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明了,他这一晚上,是不会再踏进这里了。我一个人躺回床上,原来的睡意全消。辗转几次,末了望着烛火,火光红艳,把周围都照得模模糊糊。我忘了谁说过,一辈子,还长着。这也只是头一夜。后来连着几日,我待在大房的院子里。这阵子每日天一亮,我睁开眼之前,徐长风就已经去了衙门。而到了夜里的时候,他虽然人都有回来,却只将这张床留给我一个人,自己去了书房那头过夜。而我和他打上照面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来。这几个晚上,外头时有不时都要下一场小雨。今夜则不知道吹了什么邪风,雨从傍晚就没停过。这一晚,我被雨声弄得合不上眼,就坐了起来。我打开了门,看着隔间那一头,微弱的光芒透出窗纸,好像遥遥黑夜里的一颗星子。徐长风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已经睡下了。雨声沥沥,我模模糊糊地思及,徐氏族人数代为文官,只有他不走寻常路,弃文从武,这……会不会是因为,和他生而为常人有关系。次日,我和碧玉几人在院子里。刚下过几场雨,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这里的园子虽不像徐栖鹤那头那么精致,可我走了一圈,却发现这里似乎也曾有人精心打理过,只是不知因何故,渐渐就萧条了起来。当我走过玉兰花丛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几声猫叫的声音。“这院子里原来还养着只猫啊?”碧玉一听见有好玩儿的,就忍不住到处找找看。碧玉在院子各处找了一找,果真给她抱了只猫儿过来。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是个全白的,四肢肥短,两只眼睛却是一金一蓝,极是少见。“这种猫我知道,是胡人带来的,叫什么……什么波什么的。”碧玉把猫抱到我跟前,我也是心生好奇,到底无所事事了几天,但凡有点新奇便按捺不住,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要逗一逗它。没想到这只猫还有些脾气,猛地一挣:“啊!”我痛叫一声,低头一看,它从碧玉怀里挣脱出去的时候,在我的手背上抓出了一道口子。碧落一见,就怒喝道:“来人,快把那伤了少君的小畜牲给抓住!”下人不敢不从,忙去逮住了那只白猫。碧落冷眼道:“不知道是谁养的畜牲,如今伤了主子,是不能留了,把它淹死了罢。”又对碧玉道,“你还不快叫大夫来看看少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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