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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第1页）

&esp;&esp;姜黎想了想，道：“你如今是官身，怕不怕有人拿我的出身来笑话你？”

&esp;&esp;世情如此，倒不是她妄自菲薄，实在是商人的地位天生就比旁的人低。霍珏如今中了状元，谁知晓会不会有碎嘴子的人，拿她商家女的身份来打压他、嘲笑他？

&esp;&esp;霍珏瞬间便想起了何宁方才提及的，余秀娘与阿黎在天井一同酿酒的事，大抵也猜到了余秀娘同阿黎说了什么。

&esp;&esp;余秀娘从前做齐昌林夫人时，不少人拿她是货郎之女这事笑话他们夫妻二人。

&esp;&esp;彼时齐昌林在盛京毫无根基，又因着喜好行钻营之事，在朝廷里的名声也说不得好。

&esp;&esp;也因此，即便是后来官至刑部侍郎了，盛京里的那些个当家主母，就算是当家的官职比他低，也不屑同余秀娘往来，令得余秀娘的日子过得很是憋屈。

&esp;&esp;可他不是齐昌林。

&esp;&esp;他不会让阿黎受从前余秀娘受过的委屈。

&esp;&esp;“大周的（姐姐姐夫会出没）

&esp;&esp;香笼里轻烟袅袅，满室馨香萦绕在床头。

&esp;&esp;卫媗抿了抿唇，湿润的眼望进他深沉的眸子里。

&esp;&esp;暗一过来前，他恰好问了她一句：“委屈吗，卫媗？”

&esp;&esp;其实也不怪薛无问要这般问她。

&esp;&esp;这些日子她风雨不改地去静心堂陪薛老夫人学佛法，那虔诚的模样瞧着跟要出家当尼姑也差不离了。

&esp;&esp;这姑娘一惯来聪明，真要用心学一样东西，总能比旁人学得快学得好。如今费了这么多精力在这上面，自然也颇具成效。

&esp;&esp;短短一个多月，便让薛老夫人刮目相看，惊叹连连，夸奖她有慧根。

&esp;&esp;可薛无问知晓，自打卫家出事后，这姑娘就不再信佛了。

&esp;&esp;都说佛祖慈悲，普度众生。可佛祖连那样好的卫氏一族都不保佑，她为何还要信？

&esp;&esp;不仅不信，还厌恶到了极点。

&esp;&esp;如今逼着自己去学，也不过是为了讨好薛老夫人。

&esp;&esp;卫媗咬了咬唇，原先还想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使坏的。可这男人太过了解她的命门所在，没一会儿，她便软下了腰身，双手紧紧攥住一边的寝被。

&esp;&esp;薛无问望着那双渐渐蒙上清凌水雾的杏眼，修长的指，骨节分明，放肆到了极点，做着顶顶坏的事。

&esp;&esp;他哑着声凑过去碰了碰她的唇，又问了一遍：“委屈吗，卫媗？”

&esp;&esp;卫媗眼睫轻颤，微微上挑的眼角洇了层粉色。

&esp;&esp;她用力地吸了口气，忍不住气恼地咬了下他的唇，好半晌才颤着声音道：“薛无问，老夫人是你祖母，我……不委屈。”

&esp;&esp;薛无问一瞬不错地盯着这姑娘的眼睛，她的瞳孔微微散开，目光些许迷离，理智被逼退到了边缘，脱口而出的话自然也就不是假话。

&esp;&esp;她不觉委屈。

&esp;&esp;她说那是他的祖母，是以也就是她的长辈。即是她的长辈了，彩衣娱亲的事，又谈何委屈？

&esp;&esp;她是不信了，可那不妨碍她尊重旁的愿意去相信的人。

&esp;&esp;薛无问亲了亲她氤氲着水雾的眸子，忍无可忍地喃了句“小祖宗”，这才将她湿了一团的罗裙缓缓推向腰间。

&esp;&esp;许久之后，卫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esp;&esp;这混账方才是拿她当犯人来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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