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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成这样了还在想这种事,真是见了鬼,边亭也顾不上身体难受,瘫在床上,自暴自弃地盯着天花板。
作为医院重点关注的病人,医生没有让边亭疼太久,马上进来做了检查,又补了一剂止痛针。
上午十一点左右,靳以宁也来了医院。他应该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和边亭的狼狈相比,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装三件套将他衬托得神采奕奕,像从海报里抠下来的模特,整个人都发着光。
“盯着我看什么?”靳以宁正在和医生交流边亭的伤情,分神问了一句。
“没什么。”边亭其实正在暗自观察着靳以宁,他的表现很自然,也很正常,好像没有被以下犯上之后的震怒。
他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那晚真的是梦。
靳以宁在床边坐下没多久,就到了午餐时间。手术第三天,边亭只能吃流食,他在遭受了心灵和身体双重折磨之后没什么胃口,就让护士先放到一边,说他自己暂时不想吃。
护士看向靳以宁,一脸为难,靳以宁点点头,朝她伸出手,护士把碗交到了他的手里,表情有些迟疑。
“这是惠姨一早起来熬的粥。”靳以宁将勺子伸进粥里,搅了搅,舀起一勺吹凉,递到边亭嘴边,双眼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你要是不吃,她知道了要生气的。”
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意志力也比较薄弱,靳以宁的眼神,勾起了边亭脑海里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而且看靳以宁这意思,是要放下身段,亲手喂他吃饭。
边亭垂死病中惊坐起,伸出手:“我自己吃。”
“别乱动。”靳以宁避开边亭的手,直直望向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张嘴。”
边亭张了张嘴,表情有些呆滞,瓷勺压着舌尖,把粥送了他的口中。
边亭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粥,是惠姨的手艺,但此情此景,边亭还是觉得有些不大习惯。
转眼间,第二口又送到了嘴边,这次边亭不肯听话了,“还是让护士来吧。”
靳以宁白了他一眼,嫌他麻烦似的,“你还吃不吃饭了?”
边亭不想再惹他生气,默默闭嘴,安分吃饭。
有靳以宁亲自坐镇,一小碗粥很快见底,边亭刚吃完最后一口,齐连山就走进来,像是掐准了时间。
齐连山全程目不斜视,说午饭已经送上来,摆在外面小客厅。靳以宁放下空碗,应了句好。
午饭过后,靳以宁很快又回来了。直到午休时间结束,他没有要回去上班的意思,抱着个电脑坐在边亭的病房里,专心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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