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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靳浮白看了眼身后关着的门,说:“我让人去接你。”
&esp;&esp;向芋拒绝了他的要求,说是年假宝贵,等他去接又浪费了时间在机场,还不如自己叫出租车。
&esp;&esp;靳浮白这边也确实走不开,给了她一个酒店的名字,温声说:“你在酒店等我。”
&esp;&esp;再回到饭桌上,他的浮躁全然消散,主动提酒给桌上的长辈们道歉,说自己过于年轻,请大家多担待。
&esp;&esp;那位提出联姻的老人笑一笑,接下他的道歉,最后也算相谈甚欢。
&esp;&esp;从饭店出来,靳浮白送几位长者上车,又目送长者离开。
&esp;&esp;准备接过门口侍者递过来的车钥匙时,忽然听见有人用外语讨论着一起重大事故。
&esp;&esp;机场路七车连撞,当场死亡5人。
&esp;&esp;其中有一个女人,是华人。
&esp;&esp;靳浮白猛地回眸,手里的车钥匙掉落在大理石台阶上。
&esp;&esp;那天洛城下着连绵小雨,天气阴沉沉的。
&esp;&esp;向芋裹着靳浮白的黑色衬衫,穿了一条白色裙子,坐在车里等着道路解封。
&esp;&esp;雨幕里面的车子堵得看不见尽头,后面有不明原因的车子不住地鸣笛。
&esp;&esp;向芋前面是警卫线,救护车来了又走,交通警察还在现场维持场面,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外国警察也在其中,不知道说着什么。
&esp;&esp;拉着他的司机师傅一连串地外语飙出来,向芋的外语水平有限,隐约能猜到,司机可能是在说,晦气,还不知道要堵车到什么时候。
&esp;&esp;她手机在机场玩贪吃蛇玩到没电关机,只能等着警察解决完再放行。
&esp;&esp;天色渐暗,雨势不减,没有贪吃蛇,向芋百无聊赖地合上眼睛养神。
&esp;&esp;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她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esp;&esp;那人说的是中文。
&esp;&esp;是靳浮白?
&esp;&esp;向芋在雨水里推开车门,扶着车门踮脚,看见人群中靳浮白的身影。
&esp;&esp;怎么形容那个场景,所有人都幻化成了没有声音的背景,只有他穿梭在雨里,身后跟着两个茫然想阻拦却又不敢上前的警察。
&esp;&esp;他从身后的警察手里拿过扩音喇叭,那张总是盛满深情的眸子里挂着慌乱,眉心紧蹙,频频喊她的名字:“向芋!向芋!”
&esp;&esp;如果说爱一个人能够用声音传递。
&esp;&esp;一定是靳浮白此刻满是焦急的呼唤。
&esp;&esp;回国不正经死你算了!
&esp;&esp;那天的雨不算大,比起上一个夏天他们相识时长沙的暴雨,其实不值一提。
&esp;&esp;只不过淅淅沥沥下得密集,打湿了靳浮白的的面容,他的头发被自己不耐地撩到额顶,露出额头,衬衫沾雨贴在皮肤上。
&esp;&esp;狼狈,焦急,却也让人无法不心动。
&esp;&esp;向芋站定在拥堵的车流里,挥手,跳脚喊他:“靳浮白!我在这儿!”
&esp;&esp;只需要一声,靳浮白骤然回眸,目光直直看过来。
&esp;&esp;他们隔着烟雨,在国外陌生的街上对视,久别重逢,所以目光比这雨更加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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