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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3页）

&esp;&esp;吴欢道：“也许。”可惜他们先前没想到这块，现在也没机会实验。

&esp;&esp;饭桌上，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其余人也加入讨论。这场游戏里，面对很多危机，都靠“韩川”以力破巧。但日后没有韩川，遇到类似的情况，他们要怎么处理？

&esp;&esp;于章说起前天夜里的地下走廊、后面缓缓变成的肉道，还有那颗仍在跳动的腐烂心脏。

&esp;&esp;他说：“我们没有韩哥的力气，但其实如果手上有工具，未必不能对那个心脏造成一样的损害。这样一来，‘游戏’没准也会给我们指路。”

&esp;&esp;高修然心有戚戚，也说：“现在才觉得，很多事，是我们自己吓自己。”如果郑灵没有选择停留在三号房里，而是继续往内探索，她兴许也能离开。至于饥饿，倒是另一回事。

&esp;&esp;朱葛则道：“那天楼梯间，前后夹击，我是真想不出法子。”

&esp;&esp;胡悦听他描述完情况，想一想，提出：“但那种情况，有很大偶然性吧？如果老高晚一点进楼梯间，你们也不一定能撞到。”到时候，朱葛他们会面对的，只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台阶。

&esp;&esp;朱葛叹气，高修然跟着叹气。最后，两人碰一碰杯，颇有“难兄难弟”的姿态。

&esp;&esp;这一顿饭，吃到锅内干涸、一提啤酒喝空。天色暗下来，休息的吴欢

&esp;&esp;寂静的、无人的城市中，路灯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esp;&esp;吴欢斟酌着，先说：“我们的组织，叫做‘启示录’。”

&esp;&esp;季寒川“唔”一声，示意吴欢继续。

&esp;&esp;吴欢：“有时候，对于‘游戏’带来的绝望，宗教是一种很好的排解方式。至少算是精神寄托。”

&esp;&esp;季寒川挑一挑眉，实话实说：“其实我没把这个名字和宗教联系起来。”

&esp;&esp;吴欢微微笑了下，道：“之前问你，是不是失忆了，你说是。”

&esp;&esp;季寒川点头，吴欢便道：“我以前遇到的那个人，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他的事，被组织研究过很久，最终得到了两个结论。”

&esp;&esp;季寒川露出点洗耳恭听的慕言，吴欢缓缓开口，说：“第一，在玩家的实力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游戏’会针对这个玩家，展开‘清洗程序’——我们用‘程序’来作为代称，是因为‘游戏’本身的特性。韩川，”她一顿，忽然一笑，说，“我猜你也不是真的叫这个名字。”

&esp;&esp;季寒川耸耸肩，不置可否。

&esp;&esp;吴欢：“那个玩家说，在他进行第五十场游戏的时候，他被一个游戏生物‘标记’了。往后，不论在哪个副本，都会遇到那个游戏生物。这给他造成了很大困扰。但在几场游戏之后，因为一点意外，他在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没有说出自己的全名。那局游戏里，‘标记’他的东西没有跟来。”

&esp;&esp;季寒川来了点兴趣。

&esp;&esp;吴欢：“所以，他开始思索，这种‘标记’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呢，”吴欢摊手，“在‘游戏’降临之前，他是个程序员。可能只是巧合吧，总之呢，他把进入游戏以来经历过的情况，代入到编程里，就觉得一切迎难而解——”

&esp;&esp;季寒川沉吟：“比如npc会被‘刷新’，他的‘标记’本身也是代码化的产物？”

&esp;&esp;吴欢纠正：“只是可以这样理解，不是肯定。”

&esp;&esp;季寒川：“好，继续。”

&esp;&esp;吴欢：“那之后，他就开始有意实验。如果不止是名字变化，性别、年龄、身高……这些会不会也是参数？到后面，他说，觉得如果‘游戏’真的是一个程序，那写代码的人一定很机械化。”

&esp;&esp;季寒川若有所思。

&esp;&esp;吴欢：“再来说‘清洗程序’。嗯，这只是一个代称。”

&esp;&esp;季寒川：“他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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