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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没一会儿，警察到了，鲁哥捂着鼻子，淌了半脸血，鲁嫂哭哭啼啼，非说时阔亭他们三个小伙子打他老公一个，警察简单看完现场，跟宝绽说：“走一趟吧。”

&esp;&esp;他们三个和鲁哥一家三口，六个人坐着警车到附近的派出所，先做笔录，然后签字画押，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了，警察往办公桌后一坐：“怎么解决，你们商量一下。”

&esp;&esp;宝绽他们还懵着，鲁哥抢先说：“我要验伤！”

&esp;&esp;“你那就轻微伤，”警察点上烟，“不够抓人的。”

&esp;&esp;“轻微伤也得赔钱哪，”鲁哥瞪着时阔亭，“五万，少一分都不行！”

&esp;&esp;听到这个数，宝绽的脸都白了，警察拍桌子：“你说多少就多少，要警察干什么！”他指着宝绽，“你们就是个财物纠纷，你伤了，人家没伤吗，你跟人家要五万，人家还跟你要钱呢！”

&esp;&esp;鲁哥梗着脖子，琢磨了一下：“一万，不能再少了。”

&esp;&esp;派出所成天是这种事，一万还算公道，警察觉得可以，转过来对宝绽说：“你们留一个人，另两个回去取钱。”

&esp;&esp;时阔亭捶了一把大腿，刚要张嘴，宝绽的声音横在前面：“我留下。”

&esp;&esp;“宝处？”应笑侬立刻拽时阔亭，不用他拽，时阔亭也不能让，宝绽在这种鬼地方待一分钟他都受不了：“人是我打的，凭什么你留下！”

&esp;&esp;“时阔亭，”宝绽没叫他师哥，垂着手坐在那儿，背是笔直的，有股气势，“我是如意洲的当家，我说怎么办，你去办就是了。”

&esp;&esp;应笑侬不肯：“不行，换我留下……”

&esp;&esp;“行了，”警察不听他们废话，叫辅警来把宝绽带走，对鲁哥说：“领你老婆孩子回去吧，钱交到我这儿，你听我电话。”

&esp;&esp;鲁哥夫妇出了门，时阔亭和应笑侬瘫坐在大厅的长椅上，一万块不算多，但对他们来说绝对不算少，时阔亭的钱全搭在如意洲上，应笑侬手头有点钱，但不够：“走吧，咱俩分头借。”

&esp;&esp;他们去借钱，宝绽被带到派出所二楼的一个小房间，有床，有电视，像是民警晚上休息的地方，辅警在外头把门上了锁。

&esp;&esp;宝绽听着那声音，到窗边坐下，垂着头，盯着地上的一块方寸之地。

&esp;&esp;他长这么大

&esp;&esp;匡正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到的时候天还没黑，宝绽听见门锁响，从床上站起来，盯着那扇门，心咚咚跳。

&esp;&esp;门打开，匡正穿着一身银色的丝质西装走进来，看见宝绽的脸，神色一变，反身出去找辅警：“不是说他打人吗，怎么他脸上有伤！”

&esp;&esp;接着，是下楼梯的声音，宝绽赶紧跟上，边往楼下跑边喊：“哥！”

&esp;&esp;一楼，匡正在和负责的民警理论：“……你们说他打人我才交的钱，我不差这点钱，但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太阳穴都青了！”

&esp;&esp;他交钱了？宝绽顿住脚，一万八千四，还有他这份情，自己怎么还？

&esp;&esp;“你没看他把人家打的呢，满脸都是血，”警察按规定办的案，不心虚，“事实认定过了，双方签字同意，我们完成调解。”

&esp;&esp;“调解？”匡正冷笑，“你们就是和稀泥的。”

&esp;&esp;小警察来气了：“我警告你啊，别乱说话。”

&esp;&esp;“我从来都这么说话，”匡正一点也不怵他，“哪句话犯法了，你找我律师。”

&esp;&esp;警察上下把他看看，知道他是有钱人，见宝绽站在那儿，转移目标：“行了，你朋友来领你了，走吧。”

&esp;&esp;“走什么走，”匡正不依不饶，“打他那孙子呢，我要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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