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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沐浴（第2页）

&esp;&esp;“对不住，玉麟。阿姐再不会这样了。”

&esp;&esp;关玉秀拉住他的衣袖，诚恳道。

&esp;&esp;“阿姐道什么歉？”关玉麟哑声。

&esp;&esp;鼻尖飘过了一丝又甜又腥的血气。

&esp;&esp;关玉秀瞳孔骤缩，血直往太阳穴涌。露在水面外贴着湿淋淋衣物的肩膀也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esp;&esp;“你受伤了？”她的呼吸不稳。

&esp;&esp;关玉麟没回答，只是柔声问她：“沉临渊那里好玩么？阿姐这次出门，可如愿了？”

&esp;&esp;关玉秀因这话怔怔的，有点磕巴：“玉麟……阿姐不是为那个……”

&esp;&esp;“不是么？”关玉麟幽幽的问她。

&esp;&esp;“阿姐之后尽可以随便出门，总归我拦不住的。迎宾楼也好、春日宴也好，就连那王公贵族的府邸也都可以去啊。”

&esp;&esp;玉麟说的心平气和，但眼底蔓延着怒到极致的血色。

&esp;&esp;“玉麟，阿姐只是……”

&esp;&esp;关玉秀张皇的张了张嘴，想辩解几句，随即低了头，却沉默了。

&esp;&esp;阿姐只是……想着……

&esp;&esp;要是玉麟你明知道我的情况。

&esp;&esp;却还是那样做了。

&esp;&esp;至今为止都那样做了。

&esp;&esp;那是何等的、何等的痛苦啊。

&esp;&esp;又该如何面对呢？又该怎么终结呢？

&esp;&esp;残忍到理智都本能的回避这个设想。

&esp;&esp;所以她想去见尚棠，想着见到尚棠就能冷静了。

&esp;&esp;她也果真冷静了。

&esp;&esp;但这样丢人、可悲的借口，又怎么能说给玉麟听？

&esp;&esp;“你说的对。我只不过是置气。”

&esp;&esp;关玉秀面带颓色，叹了口气，将手自弟弟的肩膀上放下来。却是被反捏住了手腕。关玉麟主动将脸凑了过来。

&esp;&esp;少年离得极近，近到彼此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缠，随即他翠色的眼珠缓缓下移，视线落到姐姐的略有些红肿的唇上。

&esp;&esp;“疼吗？”

&esp;&esp;手指温柔的擦过唇瓣，少年的低垂的眼中流露出悲伤。

&esp;&esp;“肯定很疼，阿姐。”

&esp;&esp;他的语气带上一种奇异的情感。

&esp;&esp;他将右手浸入温水中，撩起一丝透明水线，将拇指肚抚按在玉秀的唇瓣上，专注而细致的来回擦拭起来。

&esp;&esp;关玉秀觉得嘴唇被擦的有些痒，不由得抿了抿，轻含了一口炙热的指尖。

&esp;&esp;那擦拭的手指顿了顿，停了下来。关玉秀往上看，望见玉麟也正看着自己。

&esp;&esp;他的耳根发粉，眼底也蒙上了层水汽。他看到她的目光，眼里一时浮上了慌乱，有些动摇的想松开手，但最后还是撇开了眼，拇指狠狠的擦过关玉秀的下唇。

&esp;&esp;关玉秀觉得更痒了。

&esp;&esp;如此几次，才终于放了手。

&esp;&esp;“这样，就洗干净了。”

&esp;&esp;关玉麟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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