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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3页）

&esp;&esp;李阿婆听懂由来后却直摆手。

&esp;&esp;孟染大概能猜到老人家的心思，阿婆淳朴热情，当初连孟染的房租都不肯要，如今救人一命，更不可能借这个机会要钱。

&esp;&esp;李阿婆借着灯光走到霍抉身边，见他一身血迹斑斑，面露心疼之色，倏地又捞起他的上衣，看到了深长的伤口。

&esp;&esp;霍抉躲避不及。

&esp;&esp;也无力躲避。

&esp;&esp;李阿婆当即冲孟染做了个“等我”的手势，而后离开了客厅。

&esp;&esp;孟染不知道李阿婆要做什么。

&esp;&esp;她转过身看霍抉，视线才落过去须臾，又不自然地移向旁处。

&esp;&esp;男人上衣被捞起，虽然被染着血污，可身形线条是漂亮的。

&esp;&esp;窄腰精瘦，上方的腹肌轮廓清晰，沟壑分明。

&esp;&esp;厅里就剩他们。

&esp;&esp;夜晚很安静，只有风雨声在沙沙作响。

&esp;&esp;孟染酝酿着是不是该帮他换掉打湿的衣服，但她和李阿婆都是女的，大半夜要去哪里找干净的男人衣服。

&esp;&esp;正出神，旁边的男人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

&esp;&esp;孟染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转过来问：“你干什么？”

&esp;&esp;霍抉要离开。

&esp;&esp;尽管伤口撕裂般剧痛，但他不想，也不能待在这里。

&esp;&esp;从小成长环境养成的习惯，他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一个人。

&esp;&esp;人性的善与恶里，霍抉从来只信恶。

&esp;&esp;他不信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善意，更不愿意与谁产生人情瓜葛。

&esp;&esp;所以离开前霍抉问孟染，“你想要多少钱。”

&esp;&esp;孟染怔了怔，没反应过来，“什么？”

&esp;&esp;霍抉又重复一次，“我从不欠人，你想要多少钱。”

&esp;&esp;孟染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怕要给钱所以才急着离开，解释道，“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esp;&esp;霍抉看着她。

&esp;&esp;孟染却突然笑了，笑容很轻，“我看起来像那种会讹钱的人吗？”

&esp;&esp;她的笑容很纯净，有种能瞬间净化掉污浊的清澈和真诚感。

&esp;&esp;霍抉沉默，没再往下说。

&esp;&esp;消失半天的李阿婆这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小跑到霍抉面前，惊讶他怎么不躺着休息。

&esp;&esp;她二话不说把霍抉往里轻推，同时急切地比划着一些手语。

&esp;&esp;霍抉脚步本就虚浮，被她推得连连后退到沙发上。

&esp;&esp;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在失去意识之前，霍抉看到老妇人手里拿着一团绿色的不明物体朝他伤口处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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