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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这个人看上去不像值班，像是在美美度假。

&esp;&esp;花衬衫叫胡砾，随手从货架上拿了包烟递给江于尽，一边拿出手机扫码一边说：“这不还没到上班时间么。”

&esp;&esp;小李带着货从旁边路过，搬到停在路一边的车上，开门上车。

&esp;&esp;江于尽对他挥挥手。

&esp;&esp;徐高和胡砾也跟着离开。

&esp;&esp;江于尽打了个呵欠。

&esp;&esp;天色慢慢黑沉，城市的高楼背着下落的橘红太阳漆黑一片，像是突兀的黑柱一样立在地上，割裂天空。

&esp;&esp;便利店里的人进进出出，原本说是下午就回来的小李仍然没有回来，江于尽打了通电话，对方没有接通。

&esp;&esp;略微挑眉，他再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esp;&esp;电话转了几道，最后由一个医生接通，医生表明原本说好今天下午会来医院的小李没有来。

&esp;&esp;江于尽再打了个电话。

&esp;&esp;半个小时之后，理发店老板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站在便利店门口。他表情带着一股凉气，说：“你最好是有急事才叫我来这。”

&esp;&esp;江于尽笑眯眯。

&esp;&esp;理发店老板成功上岗成为一名光荣的便利店员。

&esp;&esp;迎着对方冰冷视线，江于尽把手机揣兜里一挥手，笑说：“请加油哦。”

&esp;&esp;他说完话就马上开溜。

&esp;&esp;出了便利店，空气都好像燥热了一些，现在正好赶上第二波晚高峰，路上车堵了一连串，传来发闷的汽油味。

&esp;&esp;通过店里的账单查到了小李今天去的大厦，江于尽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路线，略微思考，最后搞来一辆小电驴。

&esp;&esp;小电驴小，但是快，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略长的头发被风吹得向后扬去，露出懒散眉眼。

&esp;&esp;在毫无移动的动静的车流里，小电驴绕来绕去，在一众司机的注视下成功冲出重围，扬长而去。

&esp;&esp;等到江于尽到大厦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esp;&esp;城市灯光亮起，周围大楼的光亮连成一片。

&esp;&esp;这个城市到了晚上像是换了个模样。

&esp;&esp;仔细把小电驴停在合适的地方，拍了拍小电驴头，江于尽抬头看了眼高大大厦，抬脚走到大门前。

&esp;&esp;大厦的大门已经关上，门前还摆放了一个写着“禁止进入”的警示牌。

&esp;&esp;“……”

&esp;&esp;站在原地思考片刻，江于尽看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再垂眼看了眼地面，然后假假一绊。

&esp;&esp;被绊倒后向前趔趄几步，他精准握上门把再稍微使力，就这么被绊进了大厦里。

&esp;&esp;和周围其他大楼不同，这栋写字楼里已经没了人，只有应急通道的指示牌还亮着，在黑暗空间里泛着幽绿色的光。

&esp;&esp;手机因为玩了过久的消消乐后忘了充电，已经没什么电量，江于尽没有勉强它，直接摸黑在一楼看着。

&esp;&esp;一楼一共有五个电梯，前三个是客梯，后面两部是货梯。大楼里灯没开，但是电梯还有电，红色的数字在黑暗里十足显眼。

&esp;&esp;除了最里面的货梯还停留在四楼之外，其余电梯的都停在了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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