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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我们这里杜鹃花漫山遍野的时候,杜鹃花,也叫山丹丹花,映山红。那个杜鹃花啊,那个红艳艳啊,是杜鹃啼血啼出来的啊,所以当我看见那一片杜鹃花时,仿佛看见没一血块上躺着一只杜鹃的尸体。

血,血。我指着杜鹃花说。

血,哪来的血?傻啊,亮子,那是杜鹃花啊。你忘了吗?你还吃过它呢,甜甜的。

血,血。我仍然喃喃自语。

不是血啊,是花啊,亮子,你过来摸摸看。

涛哥招呼我,我走过去,摸了摸,呵,果然是花不是血啊。于是关于血的印像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消失。涛哥摘了一朵塞到我的嘴里,甜不甜,甜不甜。甜,甜,我笑了。世界上实在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就像爷爷所说的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称呼多着呢,你一辈子也无法弄懂几个,就像我今天看见满山的杜鹃就像看见满山的鲜血一样。杜鹃和血是有联系的,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掉的事实,但在我幼小的心里从不曾也没有能力把杜鹃与血联系起来,我也从未曾做过杜鹃与血有某种联系的梦。我的眼睛是明亮而有神的,然而今天我看到一朵鲜艳的杜鹃花就仿佛看到的是一团模糊的血块。我真的不知道,就像我五岁那年所感受到的忧伤一样,我那么木,知道忧伤是什么呢,但我确实感受到了。在我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我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幻觉,这种幻觉会把确有一定联系但我不知道的两种事物联系起来,也会把两种毫不相干的事物纠缠在一起。我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无意识?有时候我也很恐慌,觉得鬼魅缠身,有时候又有点自豪,觉得自己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我告诉爷爷,爷爷不懂,也不理解。我告诉涛哥,涛哥不懂,但能理解。是的,我相信会有的。涛哥用深沉的目光这样回答我。

我被涛哥牵着继续往前走。爷爷在前面开路,爷爷开了很多路,爷爷每次上山打猎都会开出一条像模像样的路来。爷爷带一双厚实的大手套,拿一把锋利的柴刀,嚓嚓、刷刷,挡在我们面前的茅草啊荆棘啊残枝断木啊在爷爷的舞弄下乖乖的闪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涛哥跟在爷爷后面非常机敏警觉地走着,涛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涛哥视力所及的范围内任何一处的猎物都休想逃过涛哥如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爷爷经常会在涛哥兴奋的呼声当中迅速的反应过来,端起猎枪,瞄准方向,“叭”的一声就结果了我们的猎物,通常是野鸡野鸭野兔什么的,运气好的还可以搞上一两头大的,比如野猪什么的。

这个时候爷爷突然向我们做了一个不要我们吱声的手势,我和涛哥立马站在原地不动了。

不一会就听见爷爷晦气的骂道,日他娘的,是一块蛇皮!

原来是一块蛇皮,爷爷以为是一条蛇。爷爷拿着蛇皮在我们面前晃了晃,我吓得哇哇乱叫,赶紧抱着涛哥,躲在他身后。

亮子你咋就不像你爷爷呢?真是个胆小鬼呐。看看你涛哥,多勇敢。

爷爷说着把蛇皮远远的扔到一边去了。

亮子还小嘛。涛哥掰开我的双手,继续牵着我走。

其实我就是怕蛇。怕蛇怕到骨子里。我一见到那软绵绵、滑腻腻的畜牲就恶心、反胃,想吐。我觉得蛇是最丑的动物,我觉得蛇和蚂蟥一样丑。蚂蟥也是我深恶痛绝、非常害怕的动物。蚂蟥和蛇我怀疑是同一种生物的不同变种,要不他们为什么那么像呢?都是软绵绵的、滑腻腻的,一个在地上爬,一个在水中游,它们扭动的身姿活像一位不知廉耻的荡妇,日他娘的,恶心死我了,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至今回想起来仍让我心有余悸的是,有一次我在黑子的田地里捉泥鳅,结果泥鳅没捉到反倒让蚂蟥给叮上了。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脚丫子奇痒无比,我一摸,妈妈呀,不得了,软绵绵的,滑腻腻的,是蚂蟥,一定是蚂蟥!当时我吓得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反正我是像小丑一样一蹦一颠的出了黑子他家的田里的。我来到田埂上,把脚丫子使劲与田埂摩擦,我不敢用手啊,我一摸那东西魂都没了,擦啊擦啊,怎么也擦不掉那可恶的东西,它的一半身子已经钻到我的肉里去了啦。于是我就哭,哇哇大哭,黑子赶过来,什么事,什么事?我指指脚丫子,蚂蟥,蚂蟥。嘿嘿,你也有今天。说着,黑子三下五除二的硬是把蚂蟥从我的脚丫子里抠了出来。黑子他妈的,真没出息,我早就说过黑子真没出息,特别是后来那次半路而逃把我气了个半死。然而,今天我却比黑子更没出息,黑子就是不怕蚂蟥,我就是怕蚂蟥。黑子走的时候也不忘趁机羞我一句,连蚂蟥都怕呢,还什么神枪手?

我们来说说蛇吧。虽然怕蛇怕到骨子里,但它却是一个我非常感兴趣的话题。我们藕香村的后面有很多荒山野岭,是一个盛产异蛇的好地方。我们这里的蛇非常多,各种各样的都有,绝大部分还是叫不出名字的。每年的春末到夏末是蛇群出没的时节。这个时候,蛇总是在夜里跑到路上来乘凉,走夜路的村民还以为是根棍子什么的,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蛇,蛇就反弹起来狠狠地咬你一口,痛得你嗷嗷直叫。幸好,这种蛇毒性不大,回去扎扎伤口、上上药就没事了。另外有一种蛇经常爬到村民的家里,沿着屋檐来回爬行就是不曾进屋,这种蛇被我们称之为“家蛇”。是列祖列宗们的灵魂变的,来看他们的子孙们,来保卫他们的家。所以一见到这种蛇,村民们都非常虔诚的烧香化纸,以求得神灵的保佑。虽然是迷信,却也奇怪,这么多年来,村民们和他们的“家蛇”和睦相处,从不曾发生过蛇咬人或人打蛇的事件。关于蛇,爷爷还给我讲了很多故事和传说。爷爷说,我母亲还没有生我的时候,有一次独自上山打柴,在回家的途中,母亲看见了一条碗口粗的蟒蛇在蜕皮。我母亲吓得魂飞魄散,连柴都不要了,就急匆匆的跑下了山。村民们都说看见蛇蜕皮是不吉利的,果然,我母亲回来后就病倒在床上,也不知什么病,反正茶饭不思,心里不舒服。这样躺了一周才好转。还有一个更不着边际的传说。说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地质勘察队在岛岭对面的那座山转了一圈后,说这座山含有大量的金矿,他们准备着手开采。他们还说,等那白花花的银子挖出来以后,你们藕香村就成了全国最富裕的村了。村民们听了振奋的很,做梦都梦到那一天的到来。结果呢,过了一段日子他们说不开采了。他们说,那山里面啊,有一条水桶粗的蛇,已经成了精,变成了龙啦,在守卫着山里面的宝藏呢。如果开采的话,如果被蛇知道的话,那就不得了啦,那蛇就会发大水,把你们全村的人都淹死!这确实够荒诞的,但村民们信以为真,听的心惊动魄。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那座山了。但爷爷敢去,爷爷什么都不怕,爷爷是什么样的人呢,爷爷当过二十多年的兵学过不少的文化知识的啦,爷爷才不迷信呢!正是没有人去,爷爷才去,正是没有人去,那里的野东西才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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