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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1页）

&esp;&esp;程昱：“……”

&esp;&esp;“你希望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秦晚又问，就像寻常夫妻间的寻常对话。

&esp;&esp;程昱微微一顿，半晌，像个寻常深爱着妻子的丈夫一样回答：“我希望是个健康的孩子。”是男孩儿或者女孩儿都无碍。

&esp;&esp;秦晚说：“你挺会讨巧啊。”

&esp;&esp;程昱：“……”

&esp;&esp;秦晚道：“你要不要问问看？”

&esp;&esp;“什么？”

&esp;&esp;“问问肚子的孩子——‘宝宝，你是我的小公主呢，还是我的小王子？’，你要不要问问看？”秦晚看着他道，认真道，“说不定会回复你呢。”

&esp;&esp;程昱低头与她对视，许久过去，迟疑着俯身贴在她的肚皮上。

&esp;&esp;刚贴近，一双手突袭他的面门，一左一右贴在他脸颊上。他微微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esp;&esp;秦晚迎上他的视线，眼中含笑：“程导，你还真想问？抱歉了，你的宝宝还小，听不懂他爹的胡言乱语。”

&esp;&esp;程昱：“……”

&esp;&esp;她在拿他寻开心，就像寻常夫妻逗趣一样。

&esp;&esp;寻常的……

&esp;&esp;但其实处处透着不寻常。

&esp;&esp;秦晚从醒来之后就透着一股子违和感，就像是……在刻意忘记现实刻意装出自己寻常地幸福着。

&esp;&esp;程昱眸色沉沉，拉开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脸面色肃穆，他直视着她，说：“孟言在病房外面。”

&esp;&esp;秦晚瞳孔紧缩，脸上刻意装出来的僵硬笑容顿时也没有了。程昱的一句话将她拉回了现实，让她再也无法继续伪装。

&esp;&esp;但程昱是故意的。大多时候，他愿意纵容她，可这样不行。

&esp;&esp;逃避无法使得秦晚获得真正的幸福，那只会让过去的伤疤继续溃烂，就像那件事发生后的这三年来，她虽然表面平和，但其实已经不堪重负。

&esp;&esp;不能再逃避。

&esp;&esp;“严蓁就在外面。”他重复道。

&esp;&esp;同一个人，但“严蓁”这一名字显然比“孟言”要更能触动秦晚的心，她久久沉默了，不知多久过去，她才哑着嗓子说：“叫她进来吧。”

&esp;&esp;程昱知道她已经做好了决定，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一直。”

&esp;&esp;说完，起身走出病房。

&esp;&esp;不久，他带着孟言进来了。

&esp;&esp;他如同自己所说的那样，退居一旁，将场面交给两人，只默默地陪伴。

&esp;&esp;秦晚此时已经从躺改为坐了。

&esp;&esp;头顶上空的液瓶缓慢地输送着药水，一滴，两滴……仿佛要把病房里的人的心率也拐带到同一缓慢频率。

&esp;&esp;无视的对视中，孟言突然开口了，而她开口的夫妻

&esp;&esp;秦晚双眼发愣，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前方虚空，半晌，她唤了声：“程昱。”

&esp;&esp;程昱应声来到她身边，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问他：“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esp;&esp;程昱不答，怕她出院后去找孟言或是苏浔，再为那两个人劳神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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