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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第2页）

&esp;&esp;在文绪看来，这本是一件好事，得来全不费工夫，江慈的潜在危险已被消除。

&esp;&esp;但他万万没料到，江慈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太子被废的事，却因玉桑被赐死情绪大动，意外小产。

&esp;&esp;江慈和文绪，也是在那时有了罅隙，很多年都未曾抹平。

&esp;&esp;其实，说不上是文绪逼死了玉桑，但若当年玉桑没有做那个选择，文绪会不会亲自下场设计迫害，谁也不知道。

&esp;&esp;所以，稷旻很难不将这份仇恨转嫁一些在他身上。

&esp;&esp;只是那时他已油尽灯枯，满世间搜寻玉桑的痕迹，应对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没有多余的力气用在无关的人身上。

&esp;&esp;……

&esp;&esp;有些事，既然提了，那就不妨一次说清楚。

&esp;&esp;稷旻低声道：“怎么，难不成你想说，是文绪逼着你那样做的？”

&esp;&esp;玉桑听出他话中的不悦，连忙转头打量他的神情：“你又生气了？”

&esp;&esp;稷旻别开目光，片刻才道：“即便到了现在，我也想不通，你为何不愿与我坦白。今时今日，你尚且能说一句，只要活着就好，可那时你怎么不这么想？”

&esp;&esp;玉桑想起来，类似的话，在益州对峙时他也说过。

&esp;&esp;那时窗户纸刚捅破，他盛怒的质问里满是不甘——为何不将他视作唯一，为何对他不忠。

&esp;&esp;但其实，他们都清楚，她没有背叛任何一个人，相反，她想求的是两全。

&esp;&esp;可是男女情爱是多么自私的一种感情啊。

&esp;&esp;我将你当做全部，挖心挖肺，你怎可在选择时，还有别的顾虑和考量？

&esp;&esp;但现在，在稷旻了解到她的一切后，虽然还气不过那事，但心情已完全转变。

&esp;&esp;为什么一定选绝路？

&esp;&esp;你自己也会说，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死了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esp;&esp;玉桑默然许久，忽道：“此前我曾说过，我不能拿着作为你附属的恩宠，来赌姐姐的人生，殿下盛怒之下，连我也想杀，更何况是搅和在你我中间的其他人？”

&esp;&esp;“不过，除了这些原因，还有许多细碎的原因，一点点加在一起，便让我做了这个决定。”

&esp;&esp;稷旻：“因为不喜宫中的日子？”

&esp;&esp;玉桑似是认真想了想，然后爽快点头：“算是一个吧。”

&esp;&esp;“后宫妃嫔，哪怕被废也不可能离开这里，多半是找个废弃的冷宫关进去，一关就是一辈子，这也是这里可怕的地方。”

&esp;&esp;稷旻气的笑了两声，声更沉：“所以，几年的感情，我对你的心意，都叫你觉得我是会气到关你一辈子的？”

&esp;&esp;玉桑微微偏头：“殿下的意思，是会宽恕我吗？”

&esp;&esp;稷旻反问：“你觉得我不会这样做？”

&esp;&esp;玉桑想了想，说：“可是，我并不想得到殿下的宽恕。”

&esp;&esp;这话让稷旻一愣：“什么？”

&esp;&esp;玉桑睫毛轻垂，掩住眸色：“当年若选择坦白，大约有可能仗着殿下的宠爱为姐姐求一条活路，让此事最大程度的平息。但我与殿下，永远也回不到从前。”

&esp;&esp;“从前，只有我对你有隐瞒，你对我是纯粹的爱护。”

&esp;&esp;“虽然有愧疚，但是依然高兴且珍惜。”

&esp;&esp;“若殿下得知此事且选择宽恕后，这件事可能会永远横亘在我们之间。”

&esp;&esp;“此后的年岁里，殿下兴许会因过往恩爱待我如旧，可这份感情，极有可能变得脆弱不堪，再经不得一丝一毫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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