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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均表情柔和下来，轻声说：&ldo;不用害怕，我只是有点惊讶，问问而已。&rdo;苏可晴努力笑了笑，怯怯地望着顾成均，&ldo;顾老师，我一直很喜欢和敬仰您。我是为了您才努力进永盛的。&rdo;这样的告白，顾成均听了不下万次，已经无动于衷。但是他还是回了一个温和微笑。&ldo;你们都是九月进来的练习生？&rdo;&ldo;是的。&rdo;&ldo;都还习惯吗？&rdo;&ldo;都很好。&rdo;苏可晴殷情地说，&ldo;老师对我们很关照，也学到了很多东西。&rdo;&ldo;你是哪个组的？&rdo;&ldo;歌手组的。&rdo;苏可晴察言观色，补充了一句，&ldo;周明薇是表演组的。&rdo;顾成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ldo;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好好努力。&rdo;&ldo;我一定会的，顾老师！&rdo;苏可晴大声答应，慎重地鞠了一个躬。送走了苏可晴，顾成均叫来秘书，&ldo;今年新进来的练习生里，有一个叫周明薇的，把她的资料调给我看看。&rdo;&ldo;董事长也留意到周明薇啦。&rdo;秘书惊讶。&ldo;你也知道她？&rdo;秘书笑道：&ldo;最初是因为她的名字和张董一样才留意的。后来则是听说她是谭老师亲自招进来的，表演课的孙老师和理论课的王老师很喜欢她，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总听他们夸奖她。&rdo;&ldo;是吗？&rdo;顾成均的目光投向书桌上的相框。明薇穿着一条白色棉麻连衣裙，湖绿色针织开衫，头戴软帽，坐在树荫下的糙地上，对着镜头笑得那么欢畅。那是他们夫妻俩在自家后院野餐时，他给她拍的照片。顾成均他们原来一直住在郊外别墅里，家中庭院很大，明薇又喜欢花糙。于是家中一年四季都有花盛开，热热闹闹从不寂寞。明薇去世后，顾成均请了一个花工来打点庭院。现在正是金秋，院子里的银桂和菊花都开的热闹，可惜明薇是再也看不到了。结婚这么多年，别人怎么看他们夫妻，他也不是不知道。没有人相信他会真心爱明薇，但是觉得他至少对她很好，已经十分难得了。就因为生得一副好皮相，于是自然而然地高人一等。明明是高攀了张明薇，反倒被人说成鲜花cha在牛粪上。明薇这些年是怎么想的？她有没有后悔过？&ldo;对了，顾董。&rdo;秘书打断了顾成均的沉思，&ldo;刚才甄小姐又打电话来找你，她说她星期一回首都，一定要见你一面。&rdo;&ldo;我知道了。&rdo;顾成均遣走了秘书，拨通了电话。&ldo;什么事？&rdo;许雅云睡意朦胧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ldo;雅云，是我。&rdo;&ldo;我知道是你，有什么事就直说。&rdo;&ldo;明天甄惜回来，要找我谈电影的事……&rdo;&ldo;没得商量！&rdo;许雅云果断地说，&ldo;我是不会同意公司投资她那部戏的！不是我小心眼故意给她使绊子，而是她那部戏注定了要扑街。赔本的买卖没人做！当然，你是董事长，你执意要投资我也拿你没招。只要你不在乎公司利益，你就尽情地捧你的小三吧。&rdo;顾成均忍了忍，说：&ldo;她一直想演一部艺术片，好摆脱花瓶之名，也是可以理解的。&rdo;&ldo;她还想摆脱小三之名转正呢，你怎么不娶她？&rdo;许雅云冷笑，&ldo;甄惜的脑子都用在勾搭男人上了呀。她自己选的本子惨目不忍睹，帮她选的，她要不看不上，要不又爱乱改剧本。《夏末》里，她的角色原本设定那么好，偏偏固执地要改剧本。把我和导演气个半死不说，也把一个精彩的角色改得乏善可陈。&rdo;许雅云说得句句在理，顾成均也没有反驳的余地。&ldo;你明天还是来一趟公司吧。我们两个一起，应该可以说服她。&rdo;&ldo;我不想见她。&rdo;许雅云冷冰冰地拒绝，&ldo;我怕见了她，忍不住要在她那张打针过多的脸上抓几道印子。&rdo;顾成均半晌没有出声。&ldo;没事我就挂了。&rdo;许雅云说，&ldo;对了，还有点公事。《故园春秋》的剧本你看了吗？我看这本子不错，又是首都台开年大戏，导演和制作人都是老熟人了，知根知底。还有，这到底是明薇给你选的本子，你总该相信她的眼光吧。我也知道你现在心思都在大荧幕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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