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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第1页）

&esp;&esp;话音落下，a掌心的机械触手猛地变长，如同节节攀升的银白色蟒蛇骨骼，泛着幽暗的金属寒光，精准无声地突袭到她的身后——

&esp;&esp;姜蔻后背一冷，几乎是条件反射拔枪、上膛，闪电般抵住他的胸膛：“你在做什么？”

&esp;&esp;a的口吻始终冷静、理智、不带任何主观色彩：

&esp;&esp;“为您展示它的攻击特性。”

&esp;&esp;“收回去。”

&esp;&esp;“好的。”a合拢手掌，机械触手在一秒钟内停止旋转、缩小，钻入掌心的裂隙，“如果我的行为冒犯到您了，我非常抱歉。”

&esp;&esp;这一回，姜蔻没有轻易放过他。

&esp;&esp;她紧紧地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枝末节的变化。

&esp;&esp;a的神情却自始至终都如静态图像一般，毫无波澜。

&esp;&esp;仔细观察，他的五官比她想象的更加契合她的审美，已经契合到了一个怪异的程度。

&esp;&esp;如果他的面容是利用大数据技术，搜集、分析大多数女性对男性长相的偏好，再挑选出一张最符合她审美的面容，应该是一张毫无记忆点的建模脸。

&esp;&esp;a的脸庞却像活人一样，特征鲜明，甚至不完全对称。

&esp;&esp;——动画师在建模时，会避免雕琢出一张完全对称的脸庞，因为现实中不存在完全对称的人脸，太过完美、对称的脸庞，会引发恐怖谷效应，令人感到不适。

&esp;&esp;a赋予了自己一张完全符合人类特征的面庞，却以冰冷、机械、匀速的声音跟她对话，无意间将恐怖谷效应降到最低。

&esp;&esp;是有意，还是巧合？

&esp;&esp;姜蔻问：“如果我开枪，你会怎样？”

&esp;&esp;a说：“我的身体具有防弹功能。”

&esp;&esp;“我可以开枪吗？”

&esp;&esp;a垂眼，看着她。

&esp;&esp;他的虹膜是灰色的，此刻望过去，却像极了一种无机质、色调偏冷的银色。

&esp;&esp;“您当然可以。”

&esp;&esp;姜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esp;&esp;她五官线条柔和，即使染了嚣张、高饱和度的蓝绿发色，鼻子打上铂金环，也很难给自己赋予冷酷的气质。

&esp;&esp;她天生不是冷酷的人。

&esp;&esp;哪怕手持枪，抵住他的胸口上，她的眼角也微微上扬，似会泼溅出笑花。

&esp;&esp;下一秒钟，她果断扣下扳机。

&esp;&esp;——砰！

&esp;&esp;一声闷响。

&esp;&esp;金属子弹坠落在地。

&esp;&esp;a看一眼落地的子弹，又看向她，声音就像是从数据库中直接输出的一般：

&esp;&esp;“您还要继续吗？”

&esp;&esp;姜蔻摇摇头，收起枪：“算了，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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