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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没有回答他,「茅屋里的人呢?」「你说那个憨小子?」何有光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他也是你们登霄楼的人?」「什么意思?」悠不解何有光脸上的表情代表了什么。「我还以为那人只有一个传人,却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更精通他武艺的人……」猎人像在自言自语。皇甫悠心下一动。莫非……「他人在哪里?」「老夫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有没有打伤他?他往哪里走了?他看起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忽然,猎人狡猾的笑了。「你很关心他?」「何有光,回答我!」悠的微笑逐渐消失。「呵呵,看来你并不知道他是谁……。很好,非常好……哈哈哈」老头仰天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何……!」何有光古怪的笑着,脸上甚至还带了惋惜的神情,「可惜,可惜你还是斗不过他……」皇甫悠目光一闪,飞速点向老头身上四处经脉要穴,但已经迟了,手指沾到何有光衣服时,这位曾经风云一时的猎人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带着唯一他才知道的秘密,万分得意地走向了黄泉路。「楼主!」「……把那女黄蜂也一起料理了」「是」双卫不敢怠慢,立刻执行楼主命令。留下皇甫悠站在土地庙中,瞪着土地爷,心思如电转。何有光大概不幸碰上了北岳狂人而不是只有蛮力的铁牛,这点从他的内伤上也能看出。老匹夫说他不知道他是谁,大概指的就是他可能不知道铁牛就是北岳狂人。但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斗不过谁?北岳狂人?还是天道教主?老匹夫所说的传人又是怎么回事?一时,各种猜测推断弄得悠满腹疑云。……铁牛,你的武功到底是谁教的?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有……你现在到底在什么见鬼的地方!话说这北岳狂人也是个混沌的主儿,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感到背脊一阵剧痛,与此同时,一股杀气向他袭来,顿时,颈后汗毛根根倒竖,练武的敏捷性告诉他,致命的敌人来了!使劲挣脱睡神拦阻睁眼一看,发觉自己躺在一株折断的矮树下,猜想背脊上的剧痛大概就是被砸到矮树上的结果。来不及去想自己这次为什么会在这荒郊野外醒来,感觉到敌人慢慢走近身前,意识到对方想要活擒他,不等对方伸手点他穴道,立刻跳起挥掌迎敌。冰冷的雨水一淋,头脑也逐渐变得清晰。定睛一看,对手原来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儿。见是这么老的一个老头儿,狂人的杀气一下消失了不少。「老头儿,俺不想跟你打。你那身骨头可不经俺揍!去去去!」北岳狂人错身闪开老人的攻击,没啥劲的挥手赶老头儿走。俺还要花功夫去想这次为什么又在睡着时乱跑了呢!老头儿不懂狂人的好心,反被狂人的狂妄态度刺激的冷笑一声,不退反进,一副不把他拿下就誓不为人的样子。刚开始,狂人还挺轻视这猥琐老头儿,根本不想跟他打。但打着打着,就发现这老头儿挺厉害的。奶奶的!俺这段时间咋这么不走运!老是碰上莫名其妙的高手,前面那个……湖水荡漾,碧波万里,自个儿正因为把那将军女婿狠狠耍弄了一番而心情大好,就在他美滋滋的品尝洞庭野鸭时,来了个大姑娘似的白面书生……──俺操你家祖宗十万代!!!老子要活宰了那兔崽子!不幸的,北岳狂人回忆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变态小白脸!欠人操的王八蛋!竟敢来操老子!奶奶的,你小子给俺把头洗干净!等老子找到你,不把你小子的头颅拧下来当尿壶,老子就跟你姓!狂人一时火大,没听清楚老头儿对他张口喊了什么,暴怒之下,功行全身,力度无法控制,一掌把老头儿打飞了出去。暴怒之中的狂人也不管敌人是死是活,埋头就跑。他要找那个混账小子算账去!至于能不能找得到……,他暂时没想到那么多。就凭狂人老兄的找人方法,当然不可能把行踪隐秘的登霄楼主找出来。一口气没有地方出,干脆跑到京城找那讨厌人的麻烦去也。至于这被北岳狂人讨厌至极的人物自然不知大难将至,正因为爱妻诞辰在府中大摆宴席款待四方宾客。什么叫做不速之客,看大咧咧坐在将军府正门大厅屋檐上的人就知道。你客人要喜欢坐在那危险的屋顶上,做主人的也不好说什么。但你坐就坐吧,我也不介意你把府里的好酒好菜搬上屋顶大吃大喝,但你别一边吃一边往下扔骨头阿,而且每次都那么精确的扔在同一个人的碗里。帮将军女婿换碗换碟的小厮心中已经开始痛恨起那让他劳累多次面带青铜魔鬼面具的莽汉。奶奶的个熊的!你最好从屋檐上摔下来,屁股摔成两半才好!来自北方的可怜小厮只能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对面大厅屋顶上的大汉来发泄心中不满,看到主子碗里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也只能乖乖把边上摞起的干净碗碟拿一副换上。做主人的自然满心怒火,而做客人的也是满心尴尬。有那胆小怕是非的已经在想着离去的借口。今天的主角,将军的女儿,郑长则的妻子,郑欧阳月琴在宴席一开始时露面了一下,后因为身体不适,很快就退席离开了。她前脚走,那位不速之客后脚即到。在后院休息的郑夫人得到下人关于前厅的禀报,听说那位曾经三番五次找寻她夫君麻烦的莽汉再次出现,却奇怪的没有赶去前厅为丈夫解围,只是坐在房间内默默想着什么。「敢问这位壮士,区区到底何处得罪壮士,让壮士你天涯海角多次寻区区麻烦?」身为主人的将军女婿郑长则忍无可忍终于开口询问。坐在对面屋顶上的大汉一手抓猪蹄一手捧酒坛一会儿咬一会儿喝忙得一蹋胡涂。「你说啥呢?说大声点,俺听不见!」大汉把手上剩下的猪蹄骨随手一扔,正巧扔到相隔至少有十五米远的郑长则碗里,打了个饱嗝,伸手在怀里摸啊摸。摸出一条丝巾。奇怪!这啥?老子怎么会有这东西?扔了!丝巾刚被大汉丢出去,又被大汉一把捞了回来。算了,还是留着吧。留着也能当汗巾用嘛。顺手用丝巾擦擦油忽忽的嘴巴,把丝巾揣进怀里。继续摸啊摸……嗯,摸到了,就是你!大汉从怀里掏出几个圆溜溜的黑色球体来。「敢问壮士……」郑长则还真的老老实实打算再问一遍。「老白脸,看你年纪不过四十多,咋说话比快嗝屁的老爷子还他娘的气若游丝!老子也没那么多时间听你罗嗦!俺今天过来吃你一顿,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就送你两个炮仗让你好好热闹热闹咋样?哈哈!」炮仗?待郑长则看清大汉手中所持的黑色球体后面色大变。这不是……?!面带青铜魔鬼面具的大汉咧着嘴大笑道:「老白脸,你知道这是啥东西?嘿嘿!看不出来你老小子倒有点江湖见识」把手中的黑丸子抛上抛下,「俺在路上碰上一群咋呼呼的小鬼,说姓什么雷,个个拽的要死!撞了人不赔礼还倒过来说人家小姑娘的不是。老子看的不爽,替他们的老子教训他们,把那帮小鬼全部吊在树林里挨个打屁股,一个小鬼偷偷向老子扔这个玩意,结果……嘿嘿」大汉笑的那个狠劲啊!「路上用了几个,正好还剩下这三个,瞧你府里又热闹的慌,老子便过来一起凑凑热哄。老白脸,你说这第一个炮仗扔哪儿好?」眼睛珠子直盯着那几颗黑丸子,随着那几颗丸子在大汉手里上上下下,郑长则的一颗心也随之弹弹跳跳。「这、这里可是京城!你你你……」郑长则的嘴唇似乎都在发抖。「京城又咋样!京城里就不准放炮仗了?」大汉斜眼。「护城军士会赶过来,这这不同于普通鞭炮,这……区区府第会被毁去大半,区区也会承担上莫大的责任!你不能……」郑长则颤抖着手指着大汉道:「我到底和你何怨何愁?你要这样害我!」列席的宾客们站起,个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所有人知道这炮仗决不同于普通的炮仗,否则郑长则不会怕成那样。无聊的伸出手指掏掏耳洞,大汉蛮不讲理的道:「你咋样关老子屁事!快说!第一个炮仗你想俺帮你扔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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