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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esp;&esp;目送她们离开，苏云韶打车去了毛晗月自杀的河边。

&esp;&esp;下车后，给秦朔打了个视频电话，问毛晗月自杀的具体地点。

&esp;&esp;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秦朔指给她看。

&esp;&esp;“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那边，安全吗？要不，我过来找你吧？”

&esp;&esp;“不用。”苏云韶根据他的指示找到了地方。

&esp;&esp;一路走来，不止没有找到婴灵，连一只鬼都没见到，反常得不像样。

&esp;&esp;这条河的两岸都有路灯，晕黄的灯光照耀下，河岸边的水仙花如此醒目——正是孙珂的自拍中被捧在手心的那一簇。

&esp;&esp;水仙花的花期是冬天，如今是五月下旬，b市见不到露天生长的水仙花。

&esp;&esp;或许，正是因为少见，孙珂才拿它入景自拍，正巧拍下了婴灵趴在她肩上的那一幕。

&esp;&esp;苏云韶走到水仙花旁，“出来聊聊。”

&esp;&esp;那一簇水仙花无风自动，冒出一串小奶音：“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esp;&esp;苏云韶：“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鬼吗？”

&esp;&esp;“有啊！”水仙花中走出一个穿着背带牛仔裤的男童，男童怀里抱着个小婴儿，正是杀孙柯的婴灵。

&esp;&esp;一如苏云韶所料，受李代桃僵的影响，婴灵杀了孙珂却没有沾上人命。

&esp;&esp;“你弟弟？”

&esp;&esp;男童摇着小脑袋，“这个孩子是顺着河流飘过来的，我在这等了好久都没见到他妈过来找鬼，你是他妈妈吗？”

&esp;&esp;苏云韶：“……”

&esp;&esp;“他妈妈叫毛晗月，半个多月前挺着六个月大的孕肚在这跳河自杀，你没看见？”

&esp;&esp;一直闭着眼睛装睡的婴灵忽地睁开眼睛，直勾勾阴森森地看着苏云韶，像是在辨认她到底是不是仇人。

&esp;&esp;男童“啊”的一声恍然大悟，“他才六个月大啊？我说他为什么不会说话呢！”

&esp;&esp;顿了顿，想起自己有个问题没回答，摇了摇头，“我没看见。我附身在水仙花上，但我其实是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的水鬼，这条河也算是我半个家。河里经常有垃圾飘过来，我忙着捡垃圾呢。”

&esp;&esp;被捡的婴灵：“……”

&esp;&esp;心累地闭上了眼。

&esp;&esp;苏云韶问：“附近为什么没有其他鬼？”

&esp;&esp;男童不太清楚，“端午节那天河边来了很多鬼，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越来越少，到现在只有我和他了。”

&esp;&esp;苏云韶问得差不多了，“你想投胎吗？”

&esp;&esp;“想啊。”男童的力气太小，在一人一鬼说话期间抱了这么久的婴灵，终于抱不住了，“姐姐，你帮忙抱抱他好不好？”

&esp;&esp;这条河附近有监控摄像头，苏云韶不想做出太奇怪的动作，省得事后解释起来麻烦。

&esp;&esp;“我请个阴差带你们去地府，你要是抱不住了，可以把他放在地上。”

&esp;&esp;男童抱着婴灵没有放下，郁闷地嘟囔：“都说像我这么可爱的男孩子撒起娇来，一般人根本挡不住。”

&esp;&esp;说着说着，他忽然抬起头来，大声问道：“姐姐，你是二般人吗？”

&esp;&esp;苏云韶无比正经地回答道：“我是三班人。”

&esp;&esp;高二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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