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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佛经中充满奥义，臣妾受益匪浅，所以开始虔诚。&rdo;顾云羡道。是这样么？到底是因为佛经高妙，折服了她，还是因为她自己经历过生死，所以开始相信这世上有着鬼神？121皇帝靠近她一点，压低了声音，&ldo;那你说，我们上辈子，究竟认不认识？&rdo;&ldo;也许，认识的吧……&rdo;&ldo;是吗？&rdo;他意味不明地笑笑，眼中是一片漆黑，&ldo;我倒希望我们从来没有见过。&rdo;顾云羡直觉他话中有话，却不明究竟，只得笑着挣开他的手，佯怒道：&ldo;陛下这是在嫌弃臣妾了。&rdo;他看着空落落的右手，轻轻一笑，&ldo;岂敢。&rdo;一句话里带出了无限怅惘。心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她明亮的眼眸下消散无踪，他觉得畏惧，本能地不想知道那个结果。他想逃开。&ldo;朕还有点事，先走了。&rdo;他站起来，&ldo;你，早点休息。&rdo;今儿他一直不正常，此刻突然说要走顾云羡也没太意外，只是叮嘱道：&ldo;陛下记得忙完之后，传御医来看看。别认为这是小病，就不放在心上。&rdo;他点点头，&ldo;恩。&rdo;她亲自送他到了宫门，并吩咐吕川，&ldo;劳烦大人伺候好陛下。&rdo;吕川不敢多说，只回了句，&ldo;诺。&rdo;皇帝坐上车舆之后，从车窗的地方回头看去，却见顾云羡身着华服，一只手放在隆起的腹部，由侍女搀着立在宫门处。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他的方向，里面闪烁着类似关心的情绪。他有一瞬间想从车上跳下去，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松开。这个念头刚起来，那可怕的噩梦便再次闪过他的脑海，让他只能默默握紧了右拳，僵在那里如同雕塑。看到皇帝的车舆走远，顾云羡收起脸上的微笑，面无表情地走回了椒房殿。没心情去欣赏这变化一新的旧居，她屏退了宫人，对柳尚宫道：&ldo;陛下有些不对劲。&rdo;&ldo;奴婢也发觉了。&rdo;柳尚宫道，&ldo;旁的不说，他今日居然没留在椒房殿陪伴娘娘，这实在太……&rdo;顾云羡抿了抿唇，&ldo;大人在宫里人脉广，可能设法打听一二？&rdo;&ldo;娘娘放心，奴婢会尽力去办。&rdo;柳尚宫道，见顾云羡神情忧虑，又安慰道，&ldo;无论如何，娘娘已经顺利复位，可以先把别的事情放下，安心养胎了。此事便交给奴婢，娘娘千万不要太过忧心。&rdo;知道她担心自己，顾云羡点点头，&ldo;本宫明白。&rdo;话虽这么说，心头那股挥之不去的忐忑却昭然地告诉了她，在弄明白皇帝突然变化的原因之前，她是无法安心的。五日之后，柳尚宫终于打听来了消息。&ldo;这话是当日大正宫内一个服侍的宫人说的，奴婢从前曾对他有过恩惠。&rdo;柳尚宫道，&ldo;他说，封后大典当日，陛下突然头痛不已，把大家都吓得不行。后来吕大人派何进去请御医，陛下却靠在软榻上，迷迷糊糊好像睡着了一般。等他醒来，便说自己做了一个梦，说他被梦魇着了。不仅如此，他还突然询问吕大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要册封的皇后又是谁……就好像，就好像他突然什么也不记得了一样……&rdo;顾云羡眉头紧蹙，&ldo;什么也不记得了？&rdo;柳尚宫点点头，&ldo;那宫人就是这么说的。奴婢觉得，陛下估计是病糊涂了。他那头疾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知道吗？&rdo;&ldo;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从去年开始便会头痛，最近则是越来越频繁……&rdo;顾云羡想了想，&ldo;难不成，那头疾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rdo;柳尚宫沉默片刻，毅然道：&ldo;奴婢觉得，娘娘不能放任这事儿不管。陛下的性子看似随和，内里却十分倔强。他若不愿看御医，娘娘您光说几句是没用的，得想点法子。&rdo;顾云羡思来想去，也觉得只能是头疾引发性情大变这一种解释了，遂道：&ldo;大人说有理，本宫是得想想办法……&rdo;皇帝的病本就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册封前夜在得知他居然头痛频繁的时候她委实吓了一跳，又见他好像不甚在意，才会说要把御医都召来给他看看。即使不谈他的性命安危与她息息相关，单从情分上来讲，她也是希望他可以平安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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