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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第2页）

&esp;&esp;他问：清光，你与那燕云戈，是否

&esp;&esp;一句话说完半段，天子面色微变。

&esp;&esp;燕云戈跟着卡住。

&esp;&esp;他的心情骤然下沉，一言不发，看着天子。

&esp;&esp;在他面前，陆明煜仿佛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是有此事。

&esp;&esp;燕云戈瞳仁颤动。

&esp;&esp;他又记起，自己姓云，燕云戈名字里的第二个字同样是云。既如此，天子叫出的云郎，是否

&esp;&esp;燕云戈不敢深想下去。

&esp;&esp;在他心中骇浪滔天时，天子靠了过来，俊美无双的面容里带上一丝急切。

&esp;&esp;他握住燕云戈冰凉的手，叫他：云郎，你莫要与我置气了。

&esp;&esp;燕云戈怔怔看他。

&esp;&esp;陆明煜眼眶竟多了薄薄红色，说：你从前为此一走了之，让我多难过。我与燕云戈是有旧，但那都是认识你之前的事了。算算时日，已经过去近十年。云郎，你一定要拿十年前的旧事来剐我的心吗？

&esp;&esp;短短一句话，其中蕴含的信息量何其大。

&esp;&esp;燕云戈看着身前青年眼中的水光，看出对方眉目中的脆弱。

&esp;&esp;他哑然，说：清光，我不记得。

&esp;&esp;因这句话，天子吸一口气，稳住话音，说：你先答应我。这次，你绝不会再走。

&esp;&esp;燕云戈不懂。

&esp;&esp;陆明煜又道：你听闻战事不利，于是赶去北疆参军。好，这些是为国为民。可你想到乌苏可汗有异，立刻赶回赭城，还为我挡下一刀。你分明还记挂我。

&esp;&esp;我叫云郎，就是叫你。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从来都是你。我这样在意你，你

&esp;&esp;天子阖上眼睛，微微低头。

&esp;&esp;他说：你莫要走。

&esp;&esp;燕云戈再也克制不住，将人揽住怀中。

&esp;&esp;他紧紧扣着天子的肩膀、腰侧，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清光。

&esp;&esp;陆明煜还要和他确认：你答应我。

&esp;&esp;这种时候，燕云戈如何还能说出一句不应。

&esp;&esp;他说：好。我答应你，再不会走。

&esp;&esp;话音落下，过了许久，才听天子说了一个好字。

&esp;&esp;燕云戈垂眼，抚着天子的长发，满心爱怜珍重。

&esp;&esp;而在他怀里，陆明煜眼神清明，哪里还有一丝一毫伤心之色。

&esp;&esp;他渐渐回抱燕云戈，说出话来，嗓音却还带着哑意，说：我不怕告诉你。与燕云戈的那段时日，我年纪尚轻。因母后去的早，父皇待我也不宽厚。稍有人待我好些，我便想与之亲近。可如今再想，他待我究竟哪里好？

&esp;&esp;燕云戈听着这话，心头酸涩。

&esp;&esp;他想不出这份酸涩是从何而来。到最后，只能归咎于：我的清光，在我怀中，竟还说着与旁人的过往。

&esp;&esp;但他又想听下去。对情敌，自然愈知道清光不待见对方愈好。

&esp;&esp;恰好，陆明煜又道：他一心都是家中事，一心与我三弟一道。便是没有他三弟，也有其他与他相熟的从军之人。总归，不会是我。

&esp;&esp;燕云戈低声说：我心里只有清光。

&esp;&esp;有他这话，天子仿佛笑了笑。他从燕云戈怀中抬头，准确无误地去亲吻对方。

&esp;&esp;燕云戈的身体逐渐倒在柔软的毯子上，看天子坐在自己身上，眼神逐渐明亮。

&esp;&esp;我知晓，陆明煜俯下身，又来吻他，云郎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云郎。

&esp;&esp;燕云戈叫：清光

&esp;&esp;莫要提那些让人不快的事了，天子说，与你一起，我只想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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