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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霖今天晚上接受的赞美有点超负荷，忙调侃道：&ldo;这个词应该给夏新然。&rdo;&ldo;不给，&rdo;张北辰拒绝得倒痛快，&ldo;给了也没人领情。&rdo;冉霖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问：&ldo;你到底把他怎么了？&rdo;张北辰一脸无语：&ldo;问题就在这里。我根本没有把他怎么过，我俩一起出道，一个公司，定位不同，路线上没有竞争，甚至都没有交集，如果你非要问我什么原因，我只能说八字不合，而且是他单方面的跟我不合。&rdo;冉霖有点懵逼，没料到这居然是一桩悬案，正想继续帮着分析，张北辰忽然闻了两下空气，疑惑道：&ldo;你闻没闻到香水的味道。&rdo;冉霖紧张起来，生怕被张北辰发现，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陆以尧送他香水这件事，但嘴巴先于脑袋，就撒了谎：&ldo;哦，我在柜台试了一下，味道可能留身上了。&rdo;张北辰歪头看他，忽然凑过来在他的颈窝闻了闻，选址准得就像警犬缉毒。冉霖刚想二度上巴掌推，张北辰却先一步退开了，公布鉴定结果：&ldo;果然是一个味道。&rdo;冉霖无奈地白他一眼：&ldo;我干嘛要骗你。&rdo;张北辰点点头，状似无意道：&ldo;陆以尧的赠品好像拿的也是这一款。&rdo;冉霖心脏漏跳一拍，但嘴上还是很自然接茬：&ldo;哦，好像是。&rdo;&ldo;难怪你不收，这款果然还是太大众了。&rdo;张北辰说着把香水拿回自己手里，看架势是不准备送了。冉霖对这个结果是喜闻乐见的，但还是忍不住分辩道：&ldo;买的人多也未必就是不好，说明它的味道确实比较受欢迎。&rdo;&ldo;但是买的人多就不特别了，&rdo;张北辰把香水放回口袋，灿烂一笑，&ldo;下次换个不一样的送你。&rdo;冉霖囧，刚想让张北辰打消这个念头，门铃声却再度响起。冉霖怀疑自己这个房间门外挂着&ldo;好客&rdo;的牌子。开门，外面站着的是陆以尧，一见门开便直接道：&ldo;夏新然说要去吃夜宵外加夜游迪拜河……&rdo;话没说完，他就愣住了，因为透过冉霖，屋里还一个人。张北辰冲陆以尧笑笑：&ldo;听起来不错。&rdo;陆以尧有点摸不清状况，看看屋里，再看看门口：&ldo;你俩这是……&rdo;&ldo;想到一起去了，&rdo;没等冉霖想出合适说法，张北辰已经很自然回答，&ldo;我俩也在研究去哪里吃宵夜呢。&rdo;陆以尧豁然开朗：&ldo;那还等什么，一起去吧，听说夜游船上的自助餐挺棒的，都是当地特色。&rdo;冉霖不惊讶于陆以尧的听什么信什么，正常人见到这种情况也不会往歪里想，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张北辰的反应速度，几乎是陆以尧一问，他就答了，如果冉霖不知道真相，也会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那是一种不需要思考的下意识的保护机制。冉霖忽然想到自己对张北辰的雷达探测失败，或许也源于此。不是他的雷达失效，是张北辰藏得太深。或许在这个圈子里，自我保护是首要生存条件吧。这样一想，冉霖也就释然了。&ldo;那我先回去换件衣服，十分钟之后集合？&rdo;张北辰越过冉霖，直接问陆以尧。&ldo;行，&rdo;陆以尧很痛快答应，&ldo;我去告诉夏新然和顾杰，等下一楼大堂见。&rdo;目送张北辰离开，屋里屋外只剩下冉霖和陆以尧大眼瞪小眼。&ldo;你也要换衣服吗？&rdo;陆以尧问。&ldo;哦，我不用，&rdo;冉霖说，&ldo;拿了手机和钱包就能走。&rdo;陆以尧很欣慰，这样才对嘛，吃个夜宵，又不是赶通告，有什么可收拾的。回了房间的张北辰，换了一身更清爽的衣服，又对着镜子弄了弄头发，直到觉得满意了，才拿起手机要走。可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从刚换下的衣服里掏出那瓶没送出去的香水，静静看了两秒，嘴角勾出一抹自嘲，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垃圾桶里空空如也，包装完整的香水砸在里面，发出咚地一声。……迪拜河向内蜿蜒，将迪拜分成两半，东面是deira，西面是burdubai，坐着阿拉伯风情的大木船游在河上，看着两岸幻影流彩般的灯光，恍若驶进了《一千零一夜》。船上的自助餐确实不错，虽然并不能全然符合被五千年中华美食养刁了的口味，但每一样都尝尝，也是乐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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