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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3页）

&esp;&esp;他明明是喝醉了的，但是他看上去又是如此清醒。以至于他在问出这个问题时，林素心中没来由地染上一层心虚。

&esp;&esp;可是她是不会承认的。

&esp;&esp;“我没有……”

&esp;&esp;“我看到热水壶和毛巾了。”陶牧之拆穿了她。

&esp;&esp;林素：“……”

&esp;&esp;林素那点想要反驳的心思，还没说出来，就被陶牧之收进了他的五指山里。而把她收进五指山后，他还并没有完，他低头继续看着她，说出了她装病的原因。

&esp;&esp;“你想留下我对不对？”

&esp;&esp;林素抬眸看向了他。

&esp;&esp;在两个人的博弈中，陶牧之一直是上帝视角。他知道她所有的一切，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的原因，包括她对他的表白，她对他的勾引……

&esp;&esp;但是他很少会这么快就戳穿她，他好像喜欢玩弄她的过程。但是今天没有，他直接跟她挑明了。

&esp;&esp;林素不知道为什么。

&esp;&esp;在她不知道陶牧之想要做什么时，陶牧之看着她，问她。

&esp;&esp;“为什么想留下我？”

&esp;&esp;林素：“……”

&esp;&esp;林素像是被封在了他的身体里，他把控着一切，可以从她那里逼问出所有他想知道的事情。林素一直以为，陶牧之将计就计，跟她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最让她难受。可是等到了现在，她才知道什么是难受。

&esp;&esp;陶牧之不再是上帝视角，分析她的所作所为，而是和她站在平等的关系上，与她对峙。这种对峙，像是他剖开了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剐蹭着她的皮肉，这让她有些受不了，而陶牧之这样的对峙还没打算结束。

&esp;&esp;“是想留下我折磨我，还是喜欢我？”陶牧之问。

&esp;&esp;他话音一落，林素下颌一颤。

&esp;&esp;在陶牧之问她的问题里，她像是就听进来了这个问题。

&esp;&esp;这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折磨我，喜欢我。像是小心试探，又像是不顾一切，他低头紧紧地看着她，希望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esp;&esp;陶牧之想得到什么答案？

&esp;&esp;他想得到林素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想留下他这个答案。

&esp;&esp;就在她跟他表白，她在酒店引诱他，她在病中亲吻他，他都在自控。林素像是个想得到糖果的小孩，如果你把糖果给了她，她不会品尝糖果，她会扔掉。

&esp;&esp;这个世界上，他现在是她唯一的糖果。

&esp;&esp;她做的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喜欢他，只是因为她想赢，想要征服他，折磨他。

&esp;&esp;陶牧之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控制着他对林素的感情和心动，一次一次地拒绝她。但是这种自控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他对林素感情的变深而变稀薄的。

&esp;&esp;他没有在（陶牧之不想否认一件事）

&esp;&esp;林素又有了那种感觉。

&esp;&esp;陶牧之的唇落在她的耳边，他没有碰到她，但是他的气息透过耳边细腻的皮肤，传递进了她的神经里，林素像是荒芜的草原，春风经过，花儿开了漫山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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