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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康素萝，我空手道二段，前年忘了去考才没升上三段，我这儿没斗智斗勇，只有一拳打死。&rdo;说完利落地下车&ldo;啪&rdo;一声关了车门。康素萝松了一口气说：&ldo;你有这个心态我就放心了，你已经到清湖了吗？开车开得还挺快嘛。&rdo;我说：&ldo;清湖？&rdo;她说：&ldo;你不是去聂亦公司找他要手机号吗？我昨晚打听了下，聂氏的科研核心是清湖药物研究院，聂亦是现任院长，药研院在清湖开发区，聂亦肯定也是在开发区那边上班啊。&rdo;她顿了三秒。&ldo;等等，你该不会直接把车开去聂氏总部了吧？哈哈哈，你不会那么二百五吧，哈哈哈。&rdo;我把墨镜拉下来一点儿，目视面前高耸入云的聂氏总部大楼，冷峻地说：&ldo;开玩笑，我能不知道聂亦是在清湖上班？我能查都不查一下就直接把车开去聂氏总部？我能那么二百五？&rdo;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冷峻地拉开车门重新坐了进去，掉转车头带着想死的心情开进了早晨八点半的堵车长流之中。我从市中心出发，在早上八点半的堵车高峰时段勇敢地顺流而行，到中午十一点，终于开到了清湖药物研究院。十一点一刻，我坐在聂亦办公室外的候客室喝茶，旁边还有个美女作陪。两分钟前秘书室的一个小女孩领我进候客室时挺俏皮地问我：&ldo;聂小姐真是我们聂院的朋友呀？&rdo;我说：&ldo;怎么，你们聂院没多少朋友在上班时间来看他？&rdo;她边推候客室的门边悄悄说：&ldo;男性朋友本来就很少了，女性朋友基本上没有哇。我们聂院就是太酷，院里新进的小姑娘看见他都不敢大声说话。&rdo;我说：&ldo;这就对了。&rdo;门推开，这候客室堪称巨大，落地窗前有个鱼缸，鱼缸前站了个高挑的套装丽人，背对着我们，大约是听到开门声，轻声笑道：&ldo;yee，这两条鱼怎么身上长了白点？&rdo;推门的小秘书愣了一下说：&ldo;哎？苏部长预约的时间不是十一点半吗？这个时候聂院还在开会呢。&rdo;小秘书口中的苏部长转过头来，我一看，比想象中年轻，也就二十六七。苏部长面有讶色，边打量我边道：&ldo;我以为会议提前结束了，这位是……？&rdo;小秘书说：&ldo;聂院的朋友，褚室长让我先请聂小姐到这儿来等聂院。&rdo;我一看也没我什么事了，跟面前的美女部长点了个头，就随意找了个沙发拿了本杂志坐着打发时间。结果拿起来的是本摄影杂志，最新一期的《深蓝&iddot;蔚蓝》，上面还登了几幅我在红海的亚喀巴湾拍的作品：色彩艳丽的蝴蝶鱼，奇形怪状的毕加索老虎鱼，以及老是喜欢巴着海葵珊瑚的小丑鱼。我正翻到太空摄影部分，想看看这期有没有登我欣赏的天文摄影师雅克&iddot;杜兰的作品，苏部长突然坐到我身边，道：&ldo;以前没听yee提过聂小姐。&rdo;我从杂志上抬头，说：&ldo;yee是聂亦的英文名？&rdo;她端着茶，嘴角抿出一点儿微笑：&ldo;怎么聂小姐不知道？聂小姐不是yee的朋友吗？&rdo;这苏部长一头长发烫成大波浪，是那种古典神秘的深咖色，跟康素萝一个风格，但康素萝一张娃娃脸，苏部长衬这个发型倒是显得很温柔妩媚。我说：&ldo;我们认识没两天。&rdo;她看了我一阵，突然说：&ldo;恕我冒昧，没猜错的话，聂小姐其实是董事长为yee选的女朋友对吧？&rdo;我合上杂志，看着她：&ldo;苏部长像是了解很多？&rdo;她笑了笑：&ldo;我知道董事长在为yee选择女友，但yee是个天才，一般的女孩子很难跟上他的步伐，勉强和他在一起会很辛苦，也难以和他有共同语言。董事长当然是好意，但这对yee可能是种负担。&rdo;她喝了口茶道：&ldo;聂小姐对生物制药有什么看法？这可说是yee的人生重点。&rdo;我说：&ldo;一窍不通。&rdo;她做了个很美式的遗憾表情，抿了口茶，又说：&ldo;聂小姐在哪里高就？&rdo;我说：&ldo;谈不上高就，就随便做点儿事情。&rdo;她放下茶杯：&ldo;那聂小姐今后可要想办法让自己忙起来，可能yee不会有太多时间陪你，人一旦空虚了很难不胡思乱想。&rdo;这苏部长说话真是很有意思，我笑着看她没说话。她起身去添水，我则站起来去看落地窗前的热带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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