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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2页）

&esp;&esp;“是三小姐。”春菊忙退下。

&esp;&esp;程大夫人脸色变了变，万不能在此地丢人，她左右环顾，不见明玉，恨得牙痒痒，这个小贱婢，关键时刻去哪里了？

&esp;&esp;颜明玉刚至园门口，春菊迎面而来，趾高气昂道：“明玉，大夫人让你去端盆温水来。”

&esp;&esp;颜明玉看她一眼，语气不善：“你没长手？”

&esp;&esp;“你敢顶嘴？”春菊仗着自己是大丫鬟，从来都目中无人，二十六

&esp;&esp;一时间园子里，夫人小姐们神情各异。

&esp;&esp;程淑兰回道：“是有。”

&esp;&esp;秦姨娘得了准信儿，喜色难掩，不枉她慕名顶着其他人的白眼，死乞白赖地跟着夫人前来。

&esp;&esp;闻言，其他夫人们这才从对程四小姐的好奇上，转移到对秦姨娘的不屑与鄙视上。

&esp;&esp;姨娘就是姨娘，未出阁时是登不了台面的庶女，出阁了就是登不了台面的姨娘。一般人哪会不知羞地跑到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缺点。

&esp;&esp;不是主人家身份，就算是找程四小姐调理，那也要私下的，至少在座跃跃欲试的夫人小姐们，都是嘴上询问，装作自己不在意，自己很国色天香的样子，然后私下里再找程大夫人、程四小姐，万不能折了身份。

&esp;&esp;姨娘就是姨娘！

&esp;&esp;秦姨娘不以为然，她深知，她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询问，私下里程大夫人定会拒绝，毕竟她是姨娘，如今程大夫人默许，一来要面子，二来也不想拂了苏府的面子。

&esp;&esp;她不管那么多，只要程四小姐应了即可。

&esp;&esp;“你可是答应了的，万不能反悔。”秦姨娘又一次确认：“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esp;&esp;程淑兰看向程大夫人，程大夫人则看向齐夫人，开腔的却是齐老夫人：“就现在开始吧！让我们也看一看，淑兰的本事，大周朝空前盛世，女儿也可有作为，先帝时，女医廖今妙手回春，美名天下，成为一代名医。指不定，淑兰也能成为一代……”齐老夫人想不到用合适的词形容这种职业，总不能叫姑婆吧？

&esp;&esp;“美……颜师？”齐夫人不确定地接话，前朝连女医、接生、挽面等，多是上了年纪有经验的妇人，都被称之为三姑六婆。

&esp;&esp;到了大周朝女性地位有所提高，程四小姐如此年轻，“姑婆”真不好听，因此才想了“美颜师”。

&esp;&esp;“这个好！这个好！”一向不拘一格的齐老夫人第一个表示对此称呼满意：“指不定淑兰也能成为一代美颜师。”

&esp;&esp;噗，还美颜师，程琴兰想笑，闺中女子不好好待着，偶尔做做女红，等着嫁人相夫教子，搞美颜，搞不好颜面尽失，小命不保呢。

&esp;&esp;程琴兰始终不相信明玉的能力，更加不相信一个颜明玉可以让程淑兰那个死丫头前途光明，明玉能和女医廖今比？做梦！

&esp;&esp;颜明玉如常一般安静地侯着。

&esp;&esp;程淑兰款款上前施礼：“是，老夫人，淑兰遵命。不过，这儿人多，工具不齐全，可否请老夫人给空出一间闲置房子，淑兰也好专心为秦姨娘准确查看。”

&esp;&esp;齐老夫人十分理解，有一技之长者不便他人窥见，于是看向程大夫人道：“程夫人，淑兰所言，你觉得呢？”

&esp;&esp;程大夫人答道：“老夫人，淑兰是小辈，能让齐夫人安排，是她的荣幸。”

&esp;&esp;齐老夫人笑道：“程夫人言重了，淑兰是你的女儿，理应问问你的。”说着齐老夫人看向齐夫人。

&esp;&esp;齐夫人这才差紫砚带着秦姨娘，程淑兰和颜明玉，离开园子。

&esp;&esp;接着齐夫人招呼着夫人小姐们去看戏。

&esp;&esp;夫人小姐们陆续入座后，与其说是看戏，不如说是等戏。等程淑兰和秦姨娘的好戏，在台上戏开始时，窃窃私语声随之开始。

&esp;&esp;“秦姨娘居然真的敢站出来，你看她那个脸喔，简直不能看！”

&esp;&esp;“就是姨娘才敢这么做，哪个正牌夫人敢站出来找……美颜师看脸，即便是名医廖今在，有点身份的人，谁又敢上前承认自己有病？”

&esp;&esp;“苏府也真是……”

&esp;&esp;“苏夫人在呢。”

&esp;&esp;聊着聊着，大家则默默等待，程四小姐能不能让秦姨娘变美，如果秦姨娘变美了，自己要怎么样让程四小姐帮自己变美。

&esp;&esp;如果不能，不失为闺阁里的一剂谈资，时不时拿出来笑话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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