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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第1页）

&esp;&esp;“也还没到那种地步，我生气也并非因为太上皇，而是刚刚在来的路上遇……得了易门挑衅，说聂言有把柄握在他们手里，我若当真直接动手，边关战事便会与京中内政同毁，一时气不过。”

&esp;&esp;苏阆然只瞧得出来密信上有臬阳公府的私印，问道：“你怎知此信是聂言写的？”

&esp;&esp;陆栖鸾：“他隔三差五地给我寄信抱怨边关伙食差让我给他寄零嘴，那手破字撕成碎片腌上三年我都认得。”

&esp;&esp;“……”

&esp;&esp;陆栖鸾后知后觉说错话，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esp;&esp;“你又生气了？”陆栖鸾悄声问道。

&esp;&esp;此时门外的风雪忽然大了起来，雪花簌簌打在窗棂上，暗开的梅枝被雪压得过折，在某一刻，随着屋内细小的一声动静，花枝折断落入雪中，缕缕残香悄然散入天地间……

&esp;&esp;背后压着摊开的公文，硌得有点疼，陆栖鸾一边心疼自个儿昨天熬夜犯痛的腰，一边又想着这该死的衙门里真真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地方，万一她脸皮一厚真的干出点什么藐视公堂的事，与君同

&esp;&esp;“……此回是我失职了，陛下发了大怒，痛打了每个待选凤君的世家子二十板子，以致于旧勋不满。”

&esp;&esp;宋明桐微微皱着眉头，觉得此事是她没安排妥当，那些世家夫人领着自家奄奄一息的儿子回去时，少不得要在世家主旁边咬耳根。

&esp;&esp;“不必自责，陛下已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同年少女，凡所行事，自有其考量。”略略安抚了宋明桐两句，陆栖鸾不免又好奇地问道：“不是说放过了一个吗？是哪家的孩子？”

&esp;&esp;“是炀陵越氏的一个庶子，是前朝的旧贵了，先帝在时刻意相压，族中男人大多都战死在边关，现下是妇人当家，和关西那一脉的武将联姻联得死死的，在西北也是块难啃的势力。”

&esp;&esp;“哦……”

&esp;&esp;陆栖鸾不禁慨叹道：“陛下当真是大了，知道军权拿捏在手里的重要，以旧勋治新贵，也是帝王制衡之道。”

&esp;&esp;——不，陛下她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喜欢的话本原作稿子被撕绷不住了而已。

&esp;&esp;宋明桐不敢多说，轻咳一声，道：“陛下是挺中意那越家的儿郎，可到底是个庶子，祖……宋相那里首先就过不去。”

&esp;&esp;“这件事我不插手，只善后。”陆栖鸾淡淡道，“我须得让群臣晓得，他们的荣华权位皆来自于帝王。京中这些世家大族都是一度被先帝捧上了天的，再怎么讨好拉拢，他们也只会嗤笑女帝软弱，要得让他们有点自危之感，再给他们口糖，他们才会觉得甜。”

&esp;&esp;“陆侯的意思是，这个凤君可以要？”

&esp;&esp;“我是觉得此子出身太低，太上皇定是回横加拦阻的，依着陛下的性子，凤君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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