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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觅看着她道：&ldo;你说得很好，后来呢？&rdo;杜芸芳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听着他温和又坚定地声音，觉得自己不再紧张得想发抖了，回忆也顺畅了许多，&ldo;上官芝倒在床上，刀就在她手边，她手上刀上都有血。&rdo;杨思觅轻声地问：&ldo;上官芝的样子呢？&rdo;杜芸芳回忆着：&ldo;她的长发散开在四周，她的样子好像睡着了，穿的是长裙，穿了丝袜，没穿鞋。&rdo;杨思觅道：&ldo;脸，有没有化妆？&rdo;杜芸芳摇头：&ldo;我不记得了。&rdo;程锦把上官芝死亡的照片放在桌上：&ldo;印象中她是这个样子么？&rdo;杜芸芳仔细地看了会：&ldo;好像差不多，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当时何莉让我去叫人来，我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去叫保安，也没有再仔细看。&rdo;程锦道：&ldo;好的，你如果想起了更多的事情，记得通知我们。&rdo;程锦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她。杜芸芳走后，程锦和杨思觅接着见了何莉。何莉端正地坐着他们对面，等他们问话。杨思觅和程锦对视了一眼，这个女孩实际上是个很坚强的人，年纪虽轻，但很镇定。程锦道：&ldo;你好，何莉。&rdo;何莉道：&ldo;你们好。&rdo;&ldo;那么，请说一下你知道的事情吧。&rdo;何莉垂着眼似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ldo;我和上官芝是室友，但并不是同班同学，所有她班上的情况我并不清楚。我和她关系还可以，因为我们个性还合得来。我和她从这学期开始同寝室的，她以前是走读的，她家就在市区，她说家里父母经常不在家，再加了大三了，课程也多，所以就申请了住校，她们班的寝室已经住满了，最后就安排到我们寝室了。&rdo;&ldo;她学习认真，我经常和她一起去图书馆，当然我看小说时多一点，她都是在看书，她还打算去留学的。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买得是明天的票，不过看起来明天我也走不了，她也没回去，她说到我回家时她再回家。她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心情很差，开始我以为是要考试的原因，因为她很在意成绩，不过现在看来应该还有别的事情。昨天我约她去图书馆，我这几天都在图片馆，现在图书馆还在开放，所以我会去图书馆看小说，她说不舒服，留在了寝室休息。这几天她都是这样子，心情很坏，人也没精神。中午时我去食堂买了饭回来，也帮她带了一份，然后敲门没有人来开门，我也没多想，以为她不方便开门，就站在门外等，后来打了她的手机没人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去找宿管。&rdo;何莉捂住了眼睛，泪水还是从脸颊滑落，&ldo;没想到……她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床上。&rdo;凋零的花3程锦问：&ldo;你让宿管去找人了？&rdo;何莉哽咽道：&ldo;对……&rdo;程锦拿了纸巾给何莉，等着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接着问：&ldo;宿管走后你碰过她？&rdo;何莉直视着程锦：&ldo;对。但是她已经没有呼吸了。&rdo;程锦道：&ldo;你胆量很大。&rdo;何莉苦笑：&ldo;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是连眼睛不敢闭了，她一身是血的样子总浮现在我眼前。&rdo;程锦道：&ldo;你说你喜欢看小说，喜欢看哪一类的？&rdo;何莉怔了一下：&ldo;我看得很杂，什么都看吧。&rdo;程锦笑了笑：&ldo;看到你书架上有很多侦探、犯罪类小说。&rdo;何莉眼皮一跳，她坦然道：&ldo;对，这一类我也看得挺多的。&rdo;程锦道：&ldo;你一般不化妆的吧？&rdo;他看着对面素颜的女生。何莉道：&ldo;是的，这和案件有关吗？&rdo;程锦叹息道：&ldo;有的，因为小安说你化妆化得不好，小安就是那个穿短裙的小姑娘，你也和她一样看过化了一半的妆，自杀伪装成他杀的侦探故事？别急着否认，给你一分钟时间，你想清楚了再回答。&rdo;何莉快速地眨着眼睛，她无意识地绞着手指，终于开口道：&ldo;对，是我，不过不是我帮她化的妆，是我把她画好的妆擦掉了一半，我尽量小心了，但还是没弄好，是吧？&rdo;&ldo;……&rdo;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自己没能做到足够完美？程锦抚额，他觉得还是杨思觅和这姑娘更能沟通，&ldo;思觅，你和她说。&rdo;杨思觅用手托着下巴：&ldo;你做得不错了，还蛮自然的。不过你现在是嫌疑人了。&rdo;何莉道：&ldo;不会啊，她死亡时我在图书馆。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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