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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1页）

&esp;&esp;“没事。”叶先生摆一摆手，先行转身回到课堂，望见神色专注的怡君，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走过去看一看，眼里有了笑意。

&esp;&esp;程询的画最合她意，看来怡君亦是如此。那么，日后不妨多向程询借一些字画，让怡君一并习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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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巳时，廖碧君和怡君离开学堂，上马车之前，望见程询和姜道成结伴而来，在原地屈膝行礼。

&esp;&esp;程询拱手还礼，姜道成笑呵呵地抬一抬手，末了，前者打手势示意她们上车。

&esp;&esp;姐妹两个欠一欠身，由丫鬟服侍着上了车。

&esp;&esp;怡君转身时，程询留意到她唇畔的笑、淡粉色大氅上毛绒绒的领子，觉得很可爱，不自觉地笑了。

&esp;&esp;姜道成走向学堂，“我看看女学堂这边布置得如何，要是比我那边好，就得调换一下。”他跟徒弟不用讲理。

&esp;&esp;程询轻轻地笑，“那边哪儿不合心意，您就吩咐我一声，抢地方可不行。”

&esp;&esp;“不早说。”姜道成笑道，“我也想看看两个女娃娃的功课，要真是可塑之才，你我得闲就悉心指点。如何？”

&esp;&esp;“遵命。”

&esp;&esp;那边的姐妹两个，走侧门离开程府，廖碧君道：“我要去纸笔铺子一趟，挑选些好的笔墨纸张。马车送我和紫云过去，你就回家，等到未时，再让车夫去接我们——我们选完东西，去铺子对面的菜馆用饭。”

&esp;&esp;“嗳？”怡君不明白，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把我扔下？我陪你去不是更好？”

&esp;&esp;“我……我有件很要紧的事。”廖碧君委婉地道，“今日要见一个人。过两日就告诉你原委，好不好？”

&esp;&esp;怡君略一思忖，问：“爹娘、哥哥知不知道？”

&esp;&esp;廖碧君垂了头，低声道：“还不知道，也要过两日再告诉他们。”

&esp;&esp;怡君审视姐姐片刻，暗香袭

&esp;&esp;014

&esp;&esp;这一年的商陆，二十岁，来京城已经五年，是小有名气的才子。只是，所经的两次乡试，每次下场之前，同窗好友都看准他名列前几，放榜时却名落孙山，弄得他灰头土脸。

&esp;&esp;与廖碧君结缘，是夏日的事。

&esp;&esp;她每隔半个月会到王记纸笔铺添置文具，他与王记老板相熟，且常去对面的湘菜馆用饭。

&esp;&esp;初次在王记巧遇，他被她的美艳吸引，忍不住上前攀谈。

&esp;&esp;相识后，他就掐算着日子，继续在王记与她碰面，慢慢熟稔起来。夏末时节，他鼓足勇气，邀她到湘菜馆一同用饭，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点头答应。席间，因为都喜欢琴棋书画茶道，相谈甚欢。

&esp;&esp;有了法不对，你就好生指点。”

&esp;&esp;“我也知道，想等到明年再……”

&esp;&esp;“明年她和她姐姐就多大了？家门不给她们张罗婚事么？”姜道成吹胡子瞪眼的，“她要是开春儿就定亲，你是不是就得滚回廖家去教她？但要是那样的话，算怎么回事？程家、南廖家怎么跟外人解释？”

&esp;&esp;“……”叶先生汗颜，转念又是一喜，“我听您的就是。只是，您也看出我教导无方了，日后能否时时帮我点拨这孩子？”

&esp;&esp;“我怎么点拨？”姜道成气呼呼的，“工笔画我只会赏看，并不擅长。”说着看向程询，转为笑脸，“难得遇见个好苗子，你得帮我徒弟教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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