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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她喃喃自语起来,抽回自己的手开始掰着手指,“二十太少了,你看,一点都不亮,唔,我都看不见宝宝了。”
“宝宝睡了。”
颜希推了他一把,呵呵笑了起来,“你骗我,我还没有给他喂奶……他怎么能睡?”
他好脾气地帮她擦着脸,柔声道:“他真的睡了。宝宝在开始断奶了,你忘了?”
“哦。”她愣愣地看着他,笑弯了眉眼。“你真好看。”
秦以律的嘴角抽了抽,微微使力捏住她的鼻子,低声训斥道:“以后少喝点儿。”
颜希抓住他的手,捧在眼前摇了摇,不满地嘟起嘴巴,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我是你的老婆,你不可以教训我,不然我会跑了的。”她一惊一乍地像是想到了什么,眯眼看着他的手指,略带焦急地圈住他的无名指:“戒指呢?我们也结婚了,为什么没有戒指?”
撑着床铺坐了起来,她一手抓着他不放,一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在看到里面的一款女戒时,憨憨地笑出了声:“在这里。”想也不想,抓了就要往他手上套。
这时,秦以律拉住了她的手,拔下她套在自己手上卡在指关节处的戒指,随后戴在她的手指上。
“呵呵。”颜希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宝贝似的把手捂在胸口,笑着往床的另一边倒了过去。在她欣喜过后,有不依不挠地揪着秦以律的袖口:“还有一个呢?是不是被你丢掉了?嗯,一定是被你丢掉了。”
她气氛地伸手去扯他的耳朵,嘴巴里念念有词:“我跟你离婚了你就不需要它了,你把它丢了,是不是?我要你赔,我要你赔……”
“我没有丢掉。”他出声强调,捧着她的脸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我们没有离婚。”
颜希挥开他的手,痴痴的笑着:“我们离婚了,你妈把我外公害死了,我跟你离婚了。我还让她进监狱了,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她突然倾身上前,紧紧揪住他的衬衫领口,“我说了我不会给她钱,一分都不给。她是你妈妈,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死掉,她死掉了……”
醉酒的女人像疯子一样,高兴时就笑,不高兴时就哭。
秦以律撩开她散乱在两颊边的头发,触摸着她湿润的眼角,柔声道:“我们睡觉好不好,睡着了什么都不想。”
埋在他肩上的人安静了一会儿后又变得闹腾起来,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很是神秘地开口道:“我肚子里有个宝宝,你摸到了吗?”
他的掌心隔着一层衣服贴在她的肚子上,圈着她的腰轻声道:“宝宝已经生下来了。”
闻言,她不禁瑟缩了肩头,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他耐心地安抚着这个满身酒气的女人,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轻拍着她的后背。
“生宝宝疼,你都没有帮我呼呼。”她一下子又变得伤心起来,下巴在他衣领上蹭了蹭,闭着眼轻声呢喃:“我想要见你,然后我……活下来了。呵呵,我要等你回来,我要告诉你我们有宝宝了,这样你就不可以不要我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忘记了手上的动作,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有很多东西,可以被忘记,也可以被替代,爱情也是如此。八年的光景,没有十年那么长可也不是很短,却足够他用一辈子去铭记。他爱着这个女人,无时无刻。
颜希睡了一觉醒来还跟平常一样,几乎是不记得自己昨晚怎么撒泼打闹了,唯一的感觉就是脑袋疼。在她浑身无力地洗了澡出来时,秦以律贴心地把早饭送到了房间,颜希突然有点受宠若惊了,这样的待遇还是他们复婚后的头一回。
拿勺子时看到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微愣之后朝他看了过去,眨了眨眼睛,道:“你帮我戴的?”
“嗯。”秦以律点了点头。
颜希纳闷儿起来,怎么就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呢?余光瞥见他手指上闪闪发光的物体,不确定地开口问道:“那个不会是我给你戴的吧?”
“是呀”他微微一笑,斯文儒雅,“你不会忘了吧?”
她舀了一勺粥送到嘴巴里,含糊不清道:“没映像了。”
就这样,戒指被糊里糊涂地戴上了,她也没想着再拿下来。
秦以律抱着被子去阳台晒了,推窗进来时颜希正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看他,他微微挑眉,问道:“有什么不妥吗?还是,你想再睡一会儿?”
她迅速摇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学?”
“八号。”
“那公司……”
“公司怎么了?”他走过来端走她面前的托盘,随后又抽着纸巾放到她手里,“最近不是挺好的?”
颜希轻哼哼唧唧地抖了抖肩膀,擦了嘴巴后又抓了一把头发粗鲁地梳起来:“等我哪天破产了,我们全家都去喝西北风吧。”顿了顿,她疑惑地看向他,问道:“你的投资赚钱吗?”
“养你没问题。”他笑着揉着她还没干透的头发,拿了梳子递到她手里去,然后很享受地看着她梳理着一头长发。
“为什么我外公让你去你就去了,我让你去你不去?”
他笑眯眯地趴在她的肩头,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气息:“我要是不去,能娶到你吗?”
学校开学后,秦以律变得忙碌起来,颜希一天到晚还是为了公司里的那么点儿事。乔木和范思哲从马尔代夫渡完蜜月回来,范渺渺立刻收拾了行李带着云彦也去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她很淡定地撑着下巴坐在办公室里,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要再一次厚着脸皮把两人的婚礼办了,然后名正言顺地放婚嫁度蜜月?可这样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哪儿能此次都自己主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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