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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溪吞了口口水。
她知道江依手放的位置,是江依那条连衣裙的拉链。
江依歪着头冲郁溪笑道:“小孩儿,你不回避一下?”
郁溪有些不情愿的“哦”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挑了块不那么硌屁股的石头,背对着江依坐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作为一个同性,郁溪能清楚的从那轻微声音的细微差别里,分辨出江依什么时候脱了裙子,又什么时候脱了内y和内k。
其实她希望自己不要这么敏锐,这样的敏锐让她面红耳赤。
她倒不是真想做什么,毕竟昨天她都把钱塞江依胸前了,她也不敢真做什么。她只是凭着自己的想象,就能想象出江依藏在裙子后美好的胴体,柔软的腰肢,饱满的臀。
郁溪回忆了一下——对初中时喜欢的英语老师,有过这样的幻想么?
没有的。
在这灰扑扑的小镇城里,只有江依一个人活色生香。
在郁溪灰扑扑的青春里,只有江依一个人活色生香。
江依边脱衣服边问:“小孩儿,你确定这儿没人来吧?”
“确定。”郁溪捡了根树枝捏在手里,划着面前的鹅卵石,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曾经住在这小村里的人,老的老,死的死,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这小村几乎早已是废弃状态,哪儿还会有人来这条溪边。
“扑通”一声。
郁溪握着树枝的手指捏紧,心跟着跳了两跳。
是江依下水了。
接着,那阵廉价的浓郁的玫瑰洗发水味道飘来,混合着溪水和松针清新的味道,像一张网,困住了坐在石头上的郁溪。
江依在哗哗的水声中,又哼起了那首小调:“石板路上有两个月亮,一个喝醉,一个薄衣裳……”
“喂。”郁溪低低的开口:“你从哪里来的?”
江依嘴里的小调停了,但哗哗的水声没停,在清冷又灼热的月光下,像在往郁溪心上浇似的。江依笑道:“怎么,查户口啊?”
“不是。”郁溪说:“就是以前没在镇上见过你。”
“从很远地方来的。”江依笑了一声:“北方。”
郁溪猜也是。
她拿树枝漫无目的划着面前的鹅卵石,哗啦哗啦。
“小孩儿。”这次是江依先开口搭话:“你昨天来台球厅找我,是为昨晚我看到那事儿吧?”
说的是舅舅舅妈逼她退学嫁人的事。
郁溪想到江依昨天靠在门框上抽烟的背影。
郁溪说:“我还以为你会出手救我呢。”
那时江依的脚跟不着地,脚上的高跟鞋半吊着一勾一勾,随时都要脱下来往王姐脑袋上砸似的。
“也许我会啊。”江依大大的笑了一声:“不过谁想到你这个小孩儿,这么虎的。”
直接就把碗摔了。
郁溪跟着笑了一声:“嗯,我有我的办法。”
她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忍到自己十八岁成年了,就什么都不用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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