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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做什么？&rdo;程钰好奇地走了过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君子。含珠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位置了，很是高兴，却只对他道：&ldo;记熟了，应该不会出错了。&rdo;程钰顿时明白她刚刚闭着眼睛的目的了，她为了他如此用心，程钰心底一片柔软，搂她入怀，&ldo;憨憨真聪明，这么快就背熟了，你若是男儿身，定有状元之才。&rdo;&ldo;别胡说了，那，现在就去找葛先生还是明天再学？&rdo;含珠轻轻捶了他一拳，正色问。&ldo;明天再说吧，咱们先去吃饭。&rdo;程钰不想她累着，牵着她的手回了后院。天黑了，程钰去沐浴，含珠先歇下，因为白日背东西费了心，没一会儿就困了，程钰钻进被窝她也没有转身，直到他将她手拉了过去。&ldo;你……&rdo;含珠登时清醒，急着往回缩。&ldo;转过来，我考考你还记得不，别吃顿饭就忘了。&rdo;程钰强行将人掰了过来，哑声催她，&ldo;早晚都得看得碰，憨憨先练练，免得到了葛先生跟前还要扭捏一番，让人笑话。先熟悉了，到时候淡定从容，咱们都不尴尬。&rdo;含珠明白她逃不过这一劫，可她就是恼他，张嘴就要咬。&ldo;不怕葛先生看了误会？&rdo;程钰在她用力之前问，一听声音就是强忍着笑呢。含珠气急，在他腰上拧了一圈。程钰乖乖忍着，过会儿再哄她。含珠认命，闭眼按他上半身的几处穴位，程钰低头看，&ldo;都对了，该下面了。&rdo;含珠咬唇，好一会儿才去找他腿上的穴位，到了中间那块儿，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病根儿。她被烫一般往回缩，被程钰紧紧按住，这会儿也不自卑也不嫌弃自己丑了，哑声逼她看。含珠死活不看，夫妻俩就闹了起来，程钰仗着力气大将她转了个儿，含珠一睁眼睛就对上了他……外间榻上，四喜一把将被子拉到脑顶之上，紧紧捂住耳朵。二爷又在欺负夫人了，夫人也真是的，她不知道她娇求的声音有多勾人吗？换成她是二爷，也不会饶了她啊。次日上午，葛乘风教含珠往另一个面团捏成的人身上扎针。含珠自觉很笨，其实她如长辈们夸赞的一样，真的是心灵手巧，无论是女红还是厨艺，都能很快就上手，此时又有葛乘风亲自指点，很快就掌握好了针灸的力度和技巧。晌午用过饭后，就要在程钰身上试了。大白天的，看着程钰淡然自若地躺在榻上，含珠耳根子都红了。程钰望着妻子水漉漉的杏眼，唇角带笑，冷不丁被葛乘风训斥了一句，&ldo;闭上眼睛！&rdo;回头夫妻俩爱怎么眉来眼去就怎么来，别在他跟前显摆，看得小媳妇羞答答的难以下手，耽误他事。挨了训，程钰讪讪地闭上了眼。含珠咬唇忍笑，慢慢平静了下来，在葛乘风的注视下开始扎针，毕竟?程钰的病需要每日早晚各施针一次，次日葛乘风又陪在含珠身边看了两次，确定小媳妇记牢了，交给含珠一份食补方子和饮食避讳，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程钰没理由拒绝，命厨房备上好酒好菜，他要治病不能喝酒，以茶代酒敬了葛乘风三杯，宾主相谈甚欢，聊到一更天才散席。&ldo;没喝酒吧？&rdo;程钰回来时，含珠担心地问。看着她娇美的脸庞，程钰酒不醉人人自醉，打横抱起她去了床上。&ldo;你别这样，葛先生嘱咐过的……&rdo;含珠陷进厚厚的被子里，抓着衣襟求他。他要治病，葛乘风告诫不许他太频繁地动欲，含珠都打算与他分房睡的，被他劝阻，可他若管不住自己，含珠只能坚持了。&ldo;我只是抱你上来，又没想做什么。&rdo;程钰坏笑着放下纱帐，在她身边躺下，捏她红红的脸，&ldo;整天就知道想入非非。&rdo;他厚颜无耻倒打一耙，含珠气得要转身，被他抢先一步揽到怀里，亲她脑顶，&ldo;真好，明年咱们或许就能当父母了，生个阿洵一样可爱的儿子，女儿也好，跟你一样香喷喷的，你们娘俩一起躺我身边……对了，我跟你说过没？那天我进宫当值，有人问我衣服上熏的是什么香，我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你身上的，这是不是就叫&lso;与美人居，如入芷兰之室，久而染其香&rso;？&rdo;原话是&ldo;与善人居，如入芷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rdo;，他乱改词，含珠抵着他胸口反问，&ldo;我是芷兰，那你是鲍鱼，一身臭气？&rdo;程钰抚摸她长发的手顿了顿，忽的向下，探进她中裤，声音沙哑，&ldo;鲍鱼在这儿……&rdo;含珠脑海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炸了，以前害羞是往他怀里钻，这会儿气得小手握成拳头往他身上招呼，闭着眼睛一通乱打，&ldo;你再说，你再说！&rdo;什么人啊，怎么坏成这样，让她以后怎么吃？别的东西含珠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可鲍鱼是她与妹妹最爱吃的海产啊！她真的生气，只是拳头没他胸膛硬，他咧着嘴笑，她打了一会儿手就疼了，香汗淋漓。程钰见她低头看手，拉到自己眼前，见那白嫩嫩手背上红了一片，心疼地给她吹了吹，体贴地教她，&ldo;往后有气就掐我，别弄疼自己。&rdo;含珠嗔他一眼，往回缩手。程钰让她躺下，夫妻俩躺在一个热乎乎的被窝里，她消气了，他也老实了，轻声说话。听他畅想两人的孩子，含珠忽的想起一事，抬头跟他商量，&ldo;大嫂成亲三年还没有好消息，上次她还跟我自嘲着，听起来挺可怜的，要不咱们请葛先生帮她看看脉？或许哪处亏了也不一定。&rdo;妻子心善，程钰也敬重长嫂，想了想道：&ldo;明早你与他说，他跟你说话客气些，换成我开口，他肯定一口回绝。&rdo;含珠已经知道他请葛乘风上山的方式了，又训了他两句。一夜好眠，次日早饭后，程钰要送葛乘风走，含珠及时赶了过来，委婉地表达了请葛乘风同去京城的意思。葛乘风喜欢四处游历，路上遇到病患他都会乐于救治，有钱的多要点当盘缠，没钱的他分文不取，但他最不喜这种受人拜托治病的事，今日小媳妇有求于她，万一他给她的亲眷看了病，对方又求他帮别人怎么办？况且还是这种妇人常见的问题，京城普通郎中就够用了。他马上拒绝，&ldo;没空，我与人约好了，十五前得赶过去。&rdo;被拒了，含珠有点难为情，但想起吴素梅拿着黎侯虎时的落寞神情，含珠松开程钰安抚她的手，再次努力道：&ldo;那先生可否替我开副宜子的调养方子？&rdo;神医的方子，肯定比寻常郎中的好吧？她依然戴着面纱，遮掩了倾城的容貌，露在外面的那双杏眼却是水润润招人疼。葛乘风早过了被女色迷惑的年纪，但就像看到路旁一朵好看的花还想逗留片刻，被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恳求，还是一个蕙质兰心的，葛乘风就不忍拒绝了，让她准备文房四宝。含珠大喜，程钰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想方子抄写两份，一份送给长嫂，一份给她用。要分别了，葛乘风边写方子边给小两口讲道理，&ldo;其实生孩子这事跟夫妻俩都有关系，媳妇迟迟不孕，既有可能是媳妇身体不好或是吃错了东西，也有可能是丈夫那边出了问题。女人们命苦，一生不出孩子，不管是家里人还是郎中，都会先想到是女的不行，这世道……所以程二爷你对你媳妇好点，你那样她都肯嫁你，这样好的姑娘往哪找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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