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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霍行之从来就不是个低调的人，有仇必报。

&esp;&esp;当周五班会课上全校广播通报完了以后，他当着全班的面用力鼓掌，大喊“活该让你这个小人举报陷害我们”。同学们纷纷侧目，交头接耳，把姚老师闹得头痛不已。

&esp;&esp;岑星在当晚的餐桌上，向虞惟笙转述了这件事。

&esp;&esp;虞惟笙饶有兴致地听电子女声讲完了整个故事。然后他问岑星：“你也挺高兴的吧？”

&esp;&esp;岑星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esp;&esp;霍行之说的话大多胡扯，但施敏要他传答案的事是真的。霍行之事后告诉岑星，他以往在考试时帮过施敏不止一次。没想到这个人收了好处不记恩情，反而理所当然了起来。被拒绝了一次，竟恨上了。

&esp;&esp;“这个人太奇怪了，好讨厌。”

&esp;&esp;岑星用手机对虞惟笙感慨。

&esp;&esp;虞惟笙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并不开口。

&esp;&esp;岑星自觉立场偏颇，变得心虚起来，谨慎地为自己打补丁。

&esp;&esp;“我知道会被举报是自己有错在先，不该把责任都推到别人头上。”

&esp;&esp;虞惟笙愣了一下，接着竟笑出了声。

&esp;&esp;“……没必要对自己太严格，”他边说边摇头，“你的那位朋友在老师面前撒谎了，我那天说看到纸条也是假的你会觉得我们是坏人吗？”

&esp;&esp;岑星立刻摇头。他觉得霍行之和虞惟笙都很聪明，比他厉害，难怪成绩好。他那时简直像个傻子，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太没用。

&esp;&esp;虞惟笙又问：“如果那个告发你们的人之前没有要求你朋友帮忙作弊，只是无意中发现你们传纸条就去告诉了老师，你会觉得他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好人吗？”

&esp;&esp;岑星闻言陷入了迟疑。

&esp;&esp;那样的话，一定要说好像也没有做错。可是，依旧令他觉得不舒服。

&esp;&esp;“还是觉得这家伙很讨厌对吧？”虞惟笙说。

&esp;&esp;岑星垂下视线，点了点头。

&esp;&esp;“我那天就想和你说了，”虞惟笙说，“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好坏判断标准本身并没有绝对，大多都是很主观的。你可以更自我中心一点，别给自己太多心里负担。遇上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人，会觉得讨厌也是人之常情，不用觉得心虚。”

&esp;&esp;岑星并不是很能明白他的意思，傻傻地看着他。

&esp;&esp;“算了，”虞惟笙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当个乖小孩也挺好的。”

&esp;&esp;岑星皱起眉来，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在手机上输入。

&esp;&esp;“您是觉得我应该自私一点，狡猾一点吗？”

&esp;&esp;虞惟笙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怎么被你说出来就变得那么奇怪了？”

&esp;&esp;岑星继续皱眉思考。

&esp;&esp;“不说这些了，”虞惟笙改变了话题，“考试成绩出来了没有？”

&esp;&esp;岑星的表情当即垮塌。他一脸丧气在手机上输入。

&esp;&esp;“数学不及格。”

&esp;&esp;虞惟笙并不意外。他那天看到的试卷，就算每个“解”字都给分，填上的内容全部正确，也不可能及格的。

&esp;&esp;“那奖励没有咯？”他故意对着岑星摊手，做出一副惋惜模样。

&esp;&esp;岑星的表情不知为何变得非常严肃。他放下筷子，正襟危坐，两只手一同捧着手机快速输入。

&esp;&esp;“万一我的英语能及格，可以拥有一点比较小的奖励吗？”

&esp;&esp;“比较小的奖励？”虞惟笙笑着反问他：“比如呢？”

&esp;&esp;原本的奖励是一次约会。比这小一点，该怎么算？在家约会吗？还是一起出去在外面吃一顿晚饭？

&esp;&esp;岑星快速地看他一眼，继续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认真输入。

&esp;&esp;“比如说，换取一次新的挑战机会之类的。”

&esp;&esp;这可以说是正中虞惟笙下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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