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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第2页）

&esp;&esp;“这个倒是没有，我之前也问过她跟grace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张倩倩话语一收，“哦，那个老师就叫grace。”

&esp;&esp;她忽然注意到唐言章原本端庄挺拔的肩变得下塌，眼眸藏在睫毛打下的阴影中，辨不清里面含了什么情绪。

&esp;&esp;没由来的，她的心微微一沉。

&esp;&esp;她斟酌着开口：“我也不是很了解那个老师，就，反正洛珩没承认，还说不要以讹传讹。但我们都知道，她是在保护grace，流言最盛的那段时间，grace就辞职了。”

&esp;&esp;或许是说到现在她的良心终于出现了，又或许是身侧年长女人明显降下去的一截情绪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张倩倩张了张口，赶忙找补。

&esp;&esp;“唐老师，虽说洛珩她吧…呃，这么看好像有些离经叛道。但她真的很优秀很优秀，后面状态越来越好，成绩也是数一数二，奖拿到手软的那种……最后还考去了qs前五的大学。”

&esp;&esp;她提心吊胆地将洛珩之后的成绩如数家珍，却没想到她每蹦一个字出来，唐言章的脸色便愈发难看。

&esp;&esp;张倩倩哑火了。半晌，她才听见唐言章开口。

&esp;&esp;“我送你回家。”

&esp;&esp;车流漫漫，分明开车的速度很快，张倩倩却在副驾坐立难安，仿佛时间被无限延长，将她困在了这方小小的车间。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焦灼感是因何而生，但她知道身侧女人从离开西餐馆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强撑着不显露任何表情。

&esp;&esp;……难道唐老师恐同？她不肯说？

&esp;&esp;张倩倩心里七上八下的，转头又觉得既然唐老师和洛珩关系能那么相近，也不至于不知道洛珩的性取向。

&esp;&esp;难道是因为见不到得师生恋？她赶忙低头打开手机，预备旁敲侧击问下洛珩对唐言章的态度。

&esp;&esp;“……倩倩，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那么笃定洛珩和那位grace老师谈过感情吗？”

&esp;&esp;她一愣，刚敲下的字停在了输入框内。

&esp;&esp;“我怕您……接受不了。”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借着眼角余光悄悄打量唐言章的神情。

&esp;&esp;“你说。”唐言章降下车窗，让风灌进车内，“我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esp;&esp;她想起那次阶段考试后的ktv。

&esp;&esp;彼时的洛珩成绩还没赶上去，性子也冷淡，没有多少人愿意同她讲话，但张倩倩偏偏就是迷恋她身上那股要死不活的气质，什么活动都想和她一起。于是她去了心理咨询室找洛珩，又叫上了几个平日玩得好的朋友打算一同去ktv放松。

&esp;&esp;那也是她别过头，视线远远落在窗外，语气很轻，“不止这些吧，倩倩。你可以告诉我，都见到了什么吗？”

&esp;&esp;好敏锐。

&esp;&esp;张倩倩咬到后槽牙发酸，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的口无遮拦。

&esp;&esp;她原本只是想将这件事当一茶余饭后的谈资分享给唐言章，从她的角度看，洛珩和grace的恋爱可以说无伤大雅，且不说后面两人早已分道扬镳，之后的洛珩更是优秀到难以挑错。

&esp;&esp;却没想到唐言章对这件事的探究远超她的预期。

&esp;&esp;在意也是。

&esp;&esp;“……我，呃，那是我随口胡诌的，唐老师别往心里去。”张倩倩打着哈哈，刚准备转身下车逃离这个有些窒息的氛围，她的左手就轻轻被按住。

&esp;&esp;力度不大，她却仿佛被死死钉在了原地。

&esp;&esp;她回头，借着大窗顶上还算敞亮的路灯，看清了年长女人脸颊轮廓和她眼里含着的情绪。

&esp;&esp;“倩倩。”唐言章抬眸，声音极轻。

&esp;&esp;像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

&esp;&esp;“她们……接吻了。”

&esp;&esp;半晌，她看见年长女人垂下眼，按在她左手手背上的温凉指节终于松开。

&esp;&esp;她怎么下的车有些忘了，只记得在她往前艰难拖拽出的几步后，折身回头的那一眼，唐言章还停在原地，在萧瑟的秋日夜晚中那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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