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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亭道：&ldo;他出事前一天打了电话给我，当时或许正好是他被人带走之前，但他还没说什么，我就说我很忙，然后把电话挂了，等晚上再打时已经打不通了，到第二天我哥就告诉我说他出事了。&rdo;她一直皱着眉，表情茫然，她哥哥拍了拍她的背，她苦涩地笑了笑。程锦道：&ldo;聂真真和聂副市长的关系怎样？&rdo;聂文哲道：&ldo;一般吧，我没太注意。&rdo;聂文亭道：&ldo;不好，经常吵架，但有阿姨在，应该能劝得住他们。&rdo;程锦道：&ldo;都会因为什么吵？&rdo;聂文亭道：&ldo;钱吧。她觉得父亲对她不够好，我名下有一套房子，是父亲给的。她没有，就天天同父亲闹，好像父亲一直没答应她，说她住家里还要什么房子，前不久，她为这好像还离家出走过。&rdo;聂文哲道：&ldo;除了那套房子，我们名下没有他的东西，你们可以去查。&rdo;他母亲去逝时他已经十五了，后来一直在外读书住校，和家里关系很冷漠，后来的工作也没靠他父亲出面，不管是他父亲被双规还是被杀，都影响不了他的生活。聂文亭有些悲伤地看着她哥，但什么都没说。程锦道：&ldo;聂真真的亲生父亲你们有没有见过？&rdo;聂文哲和聂文亭都说没见过，聂文亭道：&ldo;我从没听她提起过她亲生父亲。她应该真把我父亲看成她亲生父亲，她在他面前那么任性，比我更像他女儿。&rdo;程锦道：&ldo;她生父也是百象市人，却没有去看过她？&rdo;聂文哲道：&ldo;这个我知道一点，她生父据说是在外地犯了事坐了牢，后来没有再回来。&rdo;程锦皱眉，应该没有坐牢，要不他们肯定查得到。聂文哲道：&ldo;这些和我父亲的案子有关？&rdo;程锦道：&ldo;正常程序而已。&rdo;聂文哲道：&ldo;但之前他们没问这些。&rdo;程锦道：&ldo;因为案情又有了新变化。&rdo;聂文哲对案子虽然关心，但还没到着急上火的程度，所以并没有想和程锦争下去的打算，只道：&ldo;你说案子还有疑点，但你却还有空在这和我们聊天？&rdo;程锦道：&ldo;那些事有人在做，总不能什么都我亲自去做吧？&rdo;聂文哲又看看旁边安静地闭着眼睛睡觉的杨思觅。程锦便又道：&ldo;大家的职责不同。&rdo;&ldo;……&rdo;聂文哲点点头。&ldo;老大！那个疯女人……&rdo;小安冲了进来，然后快速改口道，&ldo;那个聂真真又吵起来了。&rdo;&ldo;哦？&rdo;程锦朝聂文哲道，&ldo;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会。&rdo;杨思觅也站起了身，聂文哲一怔，原来没睡着？走远后，程锦道：&ldo;怎么回事？&rdo;小安道：&ldo;就是又闹起来了，然后韩彬把她锁起来了，那个什么秘书也给一块儿锁房间里了。&rdo;&ldo;……&rdo;走近那个房间后，程锦没看到韩彬，看来韩彬锁好人后就走了，程锦停下了脚步，定了定神后才走近窗户，然后便看到一张疯狂、扭曲的脸正贴在玻璃后，程锦反射性地把杨思觅和小安都推到自己身后，小安在程锦身后小声地道：&ldo;这女人到底发什么疯啊……&rdo;杨思觅站在程锦身后看着玻璃窗后的聂真真，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手术刀一样，把人的灵魂剖开，把其中的每个念头、每种情绪都分离出来，然后，他扬起嘴角笑了，像寒风中突然盛开了一朵冰花。聂真真觉得自己在这人面前像是什么也没穿一样，冷得想发抖。程锦看到聂真真的脸色突然变了，便回头看向杨思觅。杨思觅嘴角的笑意还没褪去，&ldo;我去和她说一句话。&rdo;程锦没拦他，杨思觅便打开了门。聂真真边后退着边道：&ldo;你想怎样？你要是敢动手，我就……&rdo;杨思觅又朝聂真真笑了笑，看着聂真真都在发抖了，才把目光转向了她母亲，&ldo;你知道你丈夫为什么会被双规吗？因为你这个女儿向监察部提供了相关材料。&rdo;邹燕盯着聂真真，&ldo;真真？说话，别撒谎。&rdo;她严肃起来时很有气势，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位温柔的市长夫人。聂真真嗫嚅着没说话。邹燕立刻一巴掌抽了过去，打得很重，聂真真没站稳，额头撞到墙上后，又跌倒在地，但她这次没敢大声哭叫……封智东愣愣地看着这戏剧性的变化，然后想起来要去打了电话通知他的上级，他匆匆地离开了，都没顾得上和程锦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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