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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第2页）

&esp;&esp;他说：好让陛下见了我，只觉得欢喜。

&esp;&esp;而非现在，总有烦忧。

&esp;&esp;妒火为何要把属于他的一切送给另一

&esp;&esp;整片天地都在这一刻寂静下来。天上的飞鸟，刚刚搭建好的长街，守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李如意、早恨不得把自己扎入地心的其他宫人，仿佛都不再存在。

&esp;&esp;唯独剩下他们两个。陆明煜经历了巨大的心情波动，到这一刻，竟是茫然居多。

&esp;&esp;他此前所有愤懑、怒气，都建立在事到如今，燕云戈依旧顽固地、坚决地站在家族一边之上。即便几度为他亲涉险境，几近死亡，在燕云戈心中最重要的，依然是燕家。

&esp;&esp;陆明煜从前能够接受，如今却无法接受。他以为燕云戈至少心怀天下、心系黎民苍生，可他似乎错了。陆明煜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的怒意，是因燕云戈从未变过，还是因原来他也只是个小人，而非英雄。

&esp;&esp;可燕云戈又说，他愿意做一只喜鹊。

&esp;&esp;他满心满眼，只有陆明煜的欢喜和忧愁。

&esp;&esp;燕家、郑易的行为那些陆明煜无比在意的事，于此刻的燕云戈而言，仿佛并不那么重要。

&esp;&esp;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陆明煜无法理解。他思绪甚乱，着实理不出头绪，甚至连自己的疑问都不清楚。

&esp;&esp;陆明煜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esp;&esp;只要看到燕云戈，他就又要生气，无法冷静思索。

&esp;&esp;天子转身就走。

&esp;&esp;他要去一个与燕云戈无关的地方，好好想想。

&esp;&esp;这个变故，让周遭所有人惊诧。

&esp;&esp;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李如意。他抽了口气，急声斥了句：愣着干什么！让宫人们跟上天子。

&esp;&esp;他自己也要往前。不过在那之前，他看一眼燕云戈，面皮抽了几下，带着难以言说的复杂。

&esp;&esp;最终，李如意道：将军，您去前面看看吧。

&esp;&esp;说完这句，李如意匆匆跟上天子。

&esp;&esp;牡丹园外一片寂静。唯有一队侍卫，仍然不远不近地盯着燕云戈。

&esp;&esp;燕云戈未去在意。

&esp;&esp;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在死前最后一口气了。侍卫们想看就看，什么时候过来将自己拿下也是寻常。

&esp;&esp;他这样站着。过了不知多久，侍卫未动，燕云戈反倒疑惑。

&esp;&esp;说来，方才陆明煜就那么走了。他原本以为这是纯粹不想看到自己，可李如意偏偏又那么说。

&esp;&esp;燕云戈迟疑。他目力好，能看到一些前面的影子。不知如何描述，可总之不是该出现在皇宫的地方。

&esp;&esp;联想起陆明煜昨夜提过的惊喜，答案呼之欲出。可这惊喜分明是给云郎的，和他又有什么干系？

&esp;&esp;燕云戈原先不欲理会。

&esp;&esp;但陆明煜最后的眼神、李如意的话，又总交替出现在他脑海中。

&esp;&esp;侍卫们依然不来。燕云戈抿抿唇，最终往前一步。

&esp;&esp;侍卫们终于动了。

&esp;&esp;他们一样往前一步。

&esp;&esp;燕云戈一怔，再往前。他很快意识到，那群人也许真的没打算对自己怎么样，只是始终保持距离，跟在他身后。

&esp;&esp;抱着难言心情，燕云戈终于走到了长街之前。

&esp;&esp;虽是匆匆搭建，但其中各样招牌、行人，还是让燕云戈迅速意识到：这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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