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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第3页）

&esp;&esp;祁妙却不敢再叫。

&esp;&esp;她死死咬着唇，直到鲜血淋漓，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esp;&esp;玄渡掰过她的脸，沉声道：

&esp;&esp;“松口！”

&esp;&esp;祁妙不说话，只是咬着唇不断摇头，喉中溢出几声极轻微的破碎的泣音。

&esp;&esp;他抬手用力捏住祁妙下颌，她被迫松开血肉模糊的下唇，终于忍不住，哭着去抓苏酩的手。

&esp;&esp;“我没有抛弃过你，从来没有。”

&esp;&esp;“我也没有恨过你怨过你，你一直，一直都是最让我骄傲的弟子。”

&esp;&esp;“我一直推开你是因为，因为我想要你好好生活，只有远离我，你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我再也不会推开你了，你回来，你回来吧……”

&esp;&esp;山顶上，阳光明媚。

&esp;&esp;空气一片安静，唯余少女的哭声，一遍遍回荡在众人耳边。

&esp;&esp;无数仙门弟子低下了头，眼眶泛红。

&esp;&esp;沾着血的昆山玉冉冉飞起，落到另一人手中。

&esp;&esp;“我向来守诺，”容忆微笑，“东西既已拿到，我会解开对兰莳的操控，放她自由。”

&esp;&esp;话毕，她指尖微颤，屏息将碎片拼进残缺的神器之中。

&esp;&esp;刹那间，昆山玉身上的裂痕爆发出璀璨光芒，顷刻间便恢复如初。

&esp;&esp;容忆双眼随着它的光芒一同点亮。

&esp;&esp;“我总算可以回——”

&esp;&esp;倏地，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猛然晃了晃，僵硬的低头。

&esp;&esp;胸前透出一截剑刃，沾着浓稠的血色。

&esp;&esp;容忆一寸寸转过身，看见另一张熟悉的脸。

&esp;&esp;不过，比记忆中更加憔悴，苍白，瘦削，几乎让她快要认不出来。

&esp;&esp;“……阿岚？”她轻声唤。

&esp;&esp;“是你害死了我师尊，害死了空寻长老，害死了宗主！是你让他们灰飞烟灭！！！”

&esp;&esp;不知何时出现的霜岚嘶声尖叫。

&esp;&esp;大抵是恨极了，她猛地拔出长剑，再狠狠刺进容忆身体，如此反复，血珠飞溅，濡湿她半边面颊，恍若修罗。

&esp;&esp;“我要你偿命！”

&esp;&esp;“……”

&esp;&esp;昆山玉落了地，骨碌碌滚远。

&esp;&esp;容忆向她走了一步，任凭剑身将自己贯穿。

&esp;&esp;她抬起手，为歇斯底里的女孩儿拭去脸上血迹，半点不觉得疼一般，只柔声安慰对方：

&esp;&esp;“别怕，我那是气不过，故意骗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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