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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第2页）

&esp;&esp;“……不知。”

&esp;&esp;对于大宫主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苏娆翻了个白眼，谅他不敢在秦霁面前撒谎，她只能无奈放弃追问。

&esp;&esp;至少已经可以肯定，师父真是去了魔界，而不是大宫主口口声声的“去仙界享福”。

&esp;&esp;她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好师父的去处，已经可以开始着手准备救师父的事。

&esp;&esp;-

&esp;&esp;人群散去，欢山重归寂静。

&esp;&esp;只剩下大黄摇着尾巴，紧紧跟在秦霁身旁。

&esp;&esp;欢山上只剩下一人一狗，它只好把秦霁当成唯一的主人。

&esp;&esp;而秦霁站在树下，清冷眉眼晕着一层淡淡的薄霜，漆黑双眸中一片死寂，枯井无波。

&esp;&esp;因为他发现，苏娆又不见了。

&esp;&esp;……再一次不辞而别吗？

&esp;&esp;因为他隐瞒仙尊的身份？因为震惊到不知如何在人潮退去时面对他？

&esp;&esp;秦霁喉咙有些发干，心口仿佛有一团低低在烧的冷焰。

&esp;&esp;他本就是怕她不知如何与他独处，才耐着性子忍受合欢宫那群人在这儿待了许久。

&esp;&esp;可没想到，她依旧如此……

&esp;&esp;秦霁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感觉，也说不出该如何描述她。

&esp;&esp;狼心狗肺显得太污秽，没心没肺听起来又不够深重。

&esp;&esp;秦霁闷闷地低下头，不愿承认这个剜心的事实。

&esp;&esp;她又一次不辞而别。

&esp;&esp;她又一次不要他了。

&esp;&esp;……

&esp;&esp;秦霁垂头倚在树下，长指轻颤，眸中的光全都熄灭，仿佛变成稀碎的琉璃碎片，从他的瞳眸里扎出血丝来。

&esp;&esp;忽然，秦霁感受到掌心一热，原来是大黄跑过来舔着他。

&esp;&esp;在这时候，也只有它对他不离不弃，听起来真是可笑。

&esp;&esp;秦霁颓唐地敛下眼眸，揉揉它的脑袋，又想起平日里苏娆也是这样揉它，心中又是一痛。

&esp;&esp;他好没出息，被她抛弃两次，却还总是拐弯抹角想起她。

&esp;&esp;秦霁掐掐掌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余光却瞥见大黄不知从哪儿叼来几坛酒。

&esp;&esp;酒坛还沾着雨后新泥，它爪子上也是，大概是刚刨出来的。

&esp;&esp;秦霁闷痛沉郁的心口略吹进一缕清风，他拎起酒坛，笑意苦涩，“一醉方休也好。”

&esp;&esp;连狗都看出，他如今亟需这个。

&esp;&esp;烈酒入喉，秦霁漆黑瞳眸染上几分氤氲而开的水雾。

&esp;&esp;大黄也抱着另一坛酒，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坛子口。

&esp;&esp;它比秦霁醉得慢。

&esp;&esp;当秦霁酩酊大醉时，大黄还睁着明澈透亮的大眼睛舔了舔他的掌心，意图唤醒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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