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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1页）

&esp;&esp;宋柔看着顾修然：“你开玩笑的吧？”

&esp;&esp;好人怎么会死，那么美好的人怎么会死呢。已经死了一个杨桐了，怎么刘立军还能死。

&esp;&esp;她很快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从来不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可就算心里知道，她嘴上还是重复着那句话，像是不愿意相信：“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esp;&esp;“刚才周医生还跟我说，他可以帮忙为刘立军申请志愿者名额，这样就能免费治疗他的跛脚了，而且后续的话，医生会派助手跟踪反馈，保证患者的完全健康康复。”

&esp;&esp;“我还让我姐买了桂花，晚上回去就可以烤饼干了。”

&esp;&esp;她说着说完，眼泪就开始往下流，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完全不受控制。

&esp;&esp;顾修然抬起手，帮宋柔将眼泪擦掉：“刘立军和杨桐不一样，他是自杀，他没有留下任何遗憾。他死的时候脸上带着笑，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尊重他的选择好吗，宋柔。”

&esp;&esp;宋柔抱着顾修然的手，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里：“他不是一个消极的人，他不会自杀的。”

&esp;&esp;顾修然抱着宋柔的双臂，弯下腰来，低头看着她：“我们会查出真相，他若是自杀，就放他走，让他走得安心一些。若是他杀，我们就把凶手找出来，好不好？”

&esp;&esp;“刘立军和程蕊蕊的死跟教化案有关，赵航他们还在市局等我们，你想去吗？”

&esp;&esp;宋柔抬起头来，擦了擦眼泪：“我跟你去。”

&esp;&esp;法医在给刘立军和程蕊蕊做尸检，物证科的人帮忙凿裹着流浪汉王兵和孙刚的水泥柱。

&esp;&esp;赵航和宋岚站在旁边，看见水泥被凿开，。

&esp;&esp;赵航捏着下巴，看着台子上的两具尸体，又拿起证物袋里刘立军的认罪书看了看：“刘立军说他杀了王兵和孙刚，那么他是被教化的人吗，程蕊蕊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在现场？”

&esp;&esp;蒋星星说道：“死者的共同特点是猥琐下流，他们总不会对刘立军这个男人产生色心吧。他们应该是看上了程蕊蕊，企图下手，被刘立军发觉了，杀了他们然后自杀，程蕊蕊也许是喜欢也许是感激刘立军，跟他一块自杀了。”

&esp;&esp;宋岚：“虽然我跟刘立军不熟，但我感觉他不会是这么容易就对别人起杀心的人。”

&esp;&esp;赵航：“刘立军可是杀害了孙长久的凶手，一个人杀了，其中两枚是从王兵和孙刚喉部取出来的，另外一枚边缘裂开的是在案发现场捡到的：“被教化的人是程蕊蕊，这是她想杀害第三个人，被刘立军阻止了。”

&esp;&esp;她叹了口气：“刘立军真是太傻了。”

&esp;&esp;蒋星星举了下手：“我倒是觉得，刘立军一点也不傻，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圆满。刘立军杀害了孙长久，他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杀一个是杀，三个也是杀，干脆一个人顶了全部的罪，以保护他心爱的人。他是主动的为爱献祭，所以他死的时候是笑的。”

&esp;&esp;赵航看了蒋星星一眼，在他新染的栗色头毛上揉了一下：“文采见长啊双星。”

&esp;&esp;邵其峰说道：“这个幕后boss会选择程蕊蕊作为教化对象，说明在某种程度上，ta就是程蕊蕊，程蕊蕊就是ta，难道他也被猥琐下流的人伤害过？”

&esp;&esp;赵航转头看着顾修然：“顾教授怎么看？”

&esp;&esp;顾修然放下手上的验尸报告：“程蕊蕊的父亲早年去世，母亲是个寡妇，期间与村里多位男子发生过主动或者被动的交易。程蕊蕊第三个要杀的人是同村一个当年伤害过她母亲的男人。”

&esp;&esp;他顿了一下：“程蕊蕊杀人的目的性很明确。”

&esp;&esp;顾修然站起来，走到播放投影仪的笔记本电脑前，将画面切换到流浪汉王兵的照片上：“王兵除了满足猥琐下流这个特性，并没有参与当年欺负程蕊蕊母女。”

&esp;&esp;“两种猜测，第一，程蕊蕊恨的人是所有猥琐下流的男人，不光包括橘园村那几个男人。第二，程蕊蕊恨的只是橘园村那几个男人。”

&esp;&esp;赵航接着说道：“如果是第二种，王兵的死亡就显得蹊跷了。”

&esp;&esp;宋岚说道：“我一直有个疑问，幕后boss为什么不自己直接动手把他恨的那些人都杀了呢？”

&esp;&esp;顾修然：“因为杀不了，当年伤害过ta，对ta的人生造成悲惨影响的人都死了或者躲起来了。ta只好找到与自己遭遇类似的人，教化他们，借着他们的手完成自己的重生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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