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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我在医院没有碰到连月，你会怎么做？你是不是就准备强行设计连月，直接给她动手术了？”纪宴咄咄逼人，一点情面都不给对面留，“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我的态度。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知道我对连月的心。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求得我的同意。你在我这里碰壁，根本就是意思一下，为的是方便你在我女朋友那里取得同情。你可真会算啊。”

“我不是……真的，我没有那样的想法，你想多了。你怎么能够把我想成那样的人？我是你的妈妈啊，你怎么能这么才想我？你奶奶不喜欢我，你姑姑也不喜欢我，是不是他们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让你对我的误解这样深？”

顾飘直接哭了出来，幸好是在电话里，所以看不到她脸上闪过的慌张和畏惧。

纪宴猜得太狠太准，把她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血浓于水，这句话很有道理，他们有相同的血，所以即便是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却也能够猜到对方的心思，一针见血。

他们是如此了解，并没有带来任何宽慰去，更多的是伤害。顾飘的难过也不完全是假的，她何尝不想做个好妈妈，可是她没有办法，生活逼着她必须做出选择。很多年前，她选择了季麟，放弃了纪宴，现在她除了继续坚持这个选择，回头路是没有了。

“你不要扯我奶奶出来。我奶奶现在人在地底下，你是觉得死人不能说话你就可以随便泼脏水？她从来不曾提起过你我对你的种种看法，都是基于你做的这些脏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看到的是你的手段和心机。你明明就是怀着目的接近连月，你在利用她！”

纪宴的怒火翻涌，达到一个峰值，“这么多年，你如何漠视我，哪怕是当年放弃我，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不应该利用小月亮。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心尖上的人。你少来跟我做交易，我他妈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你提出来的那些玩意儿。”

“你弟弟呢？你弟弟难道就活该死了吗！捐一个肾而已！又不会怎么样！”顾飘也怒了，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终于，互相伤害之下，撕开面具。

“那也是他的命不好，就像我一样，失去父亲，没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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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飘在电话那头几乎是声嘶力竭得吼出来，“那我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你告诉我！”

难道她一开始就告知纪宴，纪宴就会答应她？跟连月说了原因，难道事情就会顺利？顾飘不觉得。凭什么啊，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让你捐出来一个肾。顾飘自己都不会做的事情，当然不认为连月也会这样做。

如果连月是个穷光蛋多好？哪怕是个普通人都可以，顾飘可以给对方钱。黑市上也多得是，那种为了钱就出卖身体的人。可是连月的身份地位财富都摆在那里，她还有一个特别护短的男朋友，这个姑娘就不普通。不是寻常手段可以打动的。

纪宴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因为立场不一样，是不可能说达到和解的。他现在认定了她的手段，她说什么都是在狡辩。

后背隐隐发凉，纪宴想着，如果他的内心深处没有的那么一丝执念，没有来到医院门口，今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怒火连同的畏惧交织，纪宴的心坠入冰窖，“这件事我们没得谈。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也不要再去打扰我女朋友。”

“那是你弟弟啊！你为什么能那么狠心，见死不救？这是他的命？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你走吗？你这个人骨子里就跟纪家人一样，精于算计！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是真正的亲人！你和纪雅还斗地死去活来，你跟纪雅也没有什么两样！”

纪宴闭上眼，直接挂断电话。被亲妈这样评价，他的内心深处居然还是有轻微的痛意。

果然是一家人啊。

呵。

知道怎么说出恶毒的话，怎么扎刀，才会刺痛对方。

……

连月在纪宴的住处，泡了一个澡，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睡意，在房子里面走来走去，很快就参观完毕。房间陈设很简单，一点都不像是她在临城那个房子。那栋房子才能称作是金屋，这里嘛，就是个男人临时休息的对方。

在纪宴床上躺下，连月睡了一觉。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再醒过来，已经到了晚上。纪宴还没有回来。连月打开手机，其中有好几条来自于顾飘的短信，震得连月手心发麻。

姜茵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过来，连月先接电话。

“小月亮，今天有空吗？一起去看画展呀。我人到临城啦！如果没有空的话，抽时间吃个饭也行。”

姜茵声音挺轻快的，听得出来心情不错，连月的心情也受到一丝影响，这样的声音很是悦耳，“不好意思呢，我现在不在临城。我在国外。等我回来了，下次请你吃饭。”

“你是去看男朋友了？”

“是啊。”

“看来你们感情发展得不错呀。异国恋都能挺过去的话，我觉得你们可以领证了。”姜茵笑着说，“加个油，我们一起生宝宝呀。”

连月窘了一下，想到先前自己闹得那个乌龙，其实也不是全无收获的，她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反感生孩子这件事，所以现在也能够接住姜茵的玩笑话，“好呀，到时候可以定个娃娃亲什么的，多有意思。”

说到娃娃亲，姜茵在那边兴奋了，已经开始幻想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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