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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
突然,一声怒吼传出,哐啷一声响,伴着哗啦啦的碎裂。
卫东侯惊得转回头,就看到自己的宾利轿车的后车窗破了个大洞,整个车门都有些的变形,从内向外突出。
从那个车窗洞里直直看进去,是女人哭泣的脸庞,满是失望痛苦的眼,直投入他心底,让他心底一揪,顿时说不出的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了?
……
那一晚,语环和卫东侯回到卫宅,已经是深夜。
两人进了房间后,没有再说任何话,各自梳洗之后,语环抱着枕头和一枕被子,躺在了间隔出的小书房榻榻米上,摆明了要跟卫东侯分床睡。
卫东侯洗漱出来后,没在床上找着人,吓了一跳,跑出房去寻人,把卫老太爷都惊起来了,也没把人找到。郁闷又不安地回卧室,准备换了衣服,出门去寻。
衣服穿了一半,眼光就瞥到了小书房里的一角人影儿,僵在了原地。
一时间,他在心里又气,又笑,又无奈,又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看着小女人背对着外面,将身子曲成小小的一团,只露出一截乌溜溜的发丝在粟色枕头上。
良久,他蹲在一边,不敢伸手去碰。
他没忘,女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着令他心底直发毛的气息,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会那么激动,只是从后视镜里看到她额头的“星纹”持续了很久很久,才渐渐淡去。
那大概是一种生物本能,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明知道凭他的力量,就算她把用子弹都打不坏的防弹玻璃给击穿了一个大洞,他也不担心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危害,可是他就是不敢再出手了。
好半晌,他才出声,“语环,我不是偏袒卫雪欣。只是在那种情形下,如果出了什么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吃亏的都是你。再加上这前还有一场医院的误会,如果是法官和陪审团都会站在卫雪欣的大肚子那里。你懂我的意思么?”
被子里的虾团儿动了一下,却是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卫东侯叹息一声,继续说,“语环,我知道你为当初那个孩子难过,我又何偿不是。如果真是有人蓄意谋害,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事情查清楚。凡事要有真凭实据,不能只凭一时争吵的气话就下定论。你知道的,对不对?”
可惜,被子里的人将身子缩得更紧,仍是拒绝的姿态,让卫东侯很无奈。
“老婆,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我对卫雪欣的态度。你也说过,会尽量理解我。可你瞧瞧你现在的态度,你让咱们怎么沟通?”
不管卫东侯说什么,语环都不应不睬。
最后,卫东侯也说得有些恼了,索起起身走人。
还丢下一句气恼的话,“语环,你做事还是太冲动了,这几天你还是在屋里好好休息,陪陪奶奶和爸妈,别去那什么沙龙培训了。”
卫东侯想的是,万一又碰到卫雪欣,惹出个什么麻烦,他可不想去警察局提自己老婆。丢脸事小,后续影响就大了。父母大概会更不待见语环,语环在家里的日子也会越来越不开心。现在家里关系已经有些冷,他不想再火上浇油了。
语环这时候已经松开了手,却听到这样的话,登时气是不打一处来。更觉得卫东侯还是为了偏袒卫雪欣,要把自己关起来,不让自己去找卫雪欣的麻烦。说来说去,那还是为了保护他的宝贝心肝妹妹,根本就没为自己真正地着想过!
一时间,语环只觉得特别心寒,咬着牙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水花,直到灯光熄灭,脸上已经湿了。
她心里极不甘,更下定了决心。
既然卫雪欣都撕破了脸跟她宣战了,她不为自己,就是为自己无辜死去的宝宝,也要迎上这一战,非揪出那女人的狐狸尾巴不可,为宝宝报仇!
这一晚,两种心思,各自无言,却同时失眠。
……
隔日,语环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下楼陪卫太后去打牛奶。
卫东侯先下了楼,卫太侯一见就上前询问,卫东侯只是笑笑不语,就让卫太后误会成了暧昧内容,遂两祖孙一起出了大门,去晨练。
待他们回来时,语环已经下楼了,正帮佣人阿姨准备家人们的早餐,又说又笑的模样,仿佛昨天的争吵已经烟消云散。
卫东侯有些忐忑地上前,语环突然朝他甜甜一笑,他心下一异,就被招呼端盘子。他急忙应声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女人递来的菜碟子,目光认真地逡巡过女人脸上的每一分细微的表情,想要寻些此什么。
“你看什么呢?”女人歪着小脸瞪了他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仿佛往常一样打趣儿。
“老婆,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漂亮可爱了,瞧这小脸嫩的,让人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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