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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esp;&esp;因为示弱是亲密的，是不克制的。

&esp;&esp;“抱歉，昨天是我的问题。”燕知从床头摸了一件开衫披上。

&esp;&esp;他想站起来。

&esp;&esp;只是发了大半宿烧，浑身的肌肉都酸得发疼。

&esp;&esp;连撑着床边穿鞋的简单动作都让燕知渗出来一层虚汗。

&esp;&esp;“是我留你的，给你添麻烦了。”燕知承认得坦荡，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多虚弱，说到后面几乎已经低得听不见了。

&esp;&esp;要不是看到牧长觉倒水的动作一顿，他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听见了自己的话。

&esp;&esp;“不麻烦。”牧长觉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我遇上过的麻烦，比这可麻烦多了。”

&esp;&esp;燕知哑然。

&esp;&esp;因为无可辩驳。

&esp;&esp;也因为他实在有些说不出话了。

&esp;&esp;“抬头。”牧长觉的手握着他的后颈，把药抵在他唇边，“张嘴。”

&esp;&esp;燕知自己用手把药和水都接过来，“谢谢，我自己来。”

&esp;&esp;牧长觉看着他，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东西都给他了。

&esp;&esp;喝完药，燕知稍微缓了一会儿，起身到冰箱里拿了一袋蔬菜汁化冻。

&esp;&esp;牧长觉不在的时候，燕知可以很自如地跟他的投影共处。

&esp;&esp;可是现在牧长觉本人在这，他反倒不知道应不应该招待他。

&esp;&esp;燕知站着还是吃力，只是碍着牧长觉还在看他，只能不动声色地撑着厨房的桌子。

&esp;&esp;两个人都不说话，较劲一样沉默了一分钟。

&esp;&esp;蔬菜汁在微波炉的灯光里转动，直至慢吞吞地冒出一些细碎的气泡，在玻璃上熏出一层起伏的雾。

&esp;&esp;“你去坐着，”牧长觉过来，托了一把他的腰，“热好了我拿给你。”

&esp;&esp;他的声音放低了一些，少了很多压迫感。

&esp;&esp;这种好说好商量的话，燕知是听的。

&esp;&esp;他走到书桌旁，解锁了电脑，开始和往常一样检查邮箱。

&esp;&esp;已经快八点了。

&esp;&esp;燕知快速扫了一眼邮件，拣着最要紧的刚开始回复，牧长觉把他的蔬菜汁端了过来。

&esp;&esp;他的早餐还太烫，燕知习惯回完两封邮件再开始喝。

&esp;&esp;等他完成了早餐和邮件回复，燕知又简略浏览了一下神经领域内的文章更新。

&esp;&esp;这都是他日常必做的功课。

&esp;&esp;蔬菜汁和工作开始他的一天，苦涩和投入感让他找到清醒和平静。

&esp;&esp;等他关上电脑准备换衣服去办公室，几乎已经把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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