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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杀死女巫，只可惜身体太虚弱，不是女巫的对手。

那名女巫问他，为什么人鱼要单方面和人类宣战。

没得到想要答案，又问人鱼族是不是在内战。她这一路上，看见很多人鱼在自相残杀。

那些被围攻的人鱼，好像都很虚弱。

一小撮拼死挣扎，最后变成了泡沫。大部分都被打晕活捉，不知道要送到哪去。

她让他小心些，最近人类联盟经常派小机器人，偷袭混战中的人鱼。

被机器人碰到的人鱼，会当场陷入昏迷。

女巫的话，让他起了疑心。

他暂时放弃攻击女巫，避开两个好吃懒做的队友，和女巫聊了很久。

女巫说，人类联盟已经疯了，他们弄出了一堆可怕的恶魔植物。

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女巫协会分部，先后遭到了人类联盟袭击，死了很多人。

人类联盟想将这件事，推到恐怖分子头上。幸好联盟内部知情人士悄悄联系上女巫，告诉了她们真相。

知情人士说，应对末日危机的深空计划背后，是级别更高的永生计划。

那个计划保密程度很高，没有几个人知道具体细节。他希望女巫协会能靠着预知能力，预言下他们的未来。

预言未来很耗费魔力，尤其是一口气预言一百年后，三个大群体的未来。

女巫协会犹豫再三，还是分出一部分高层，一同预测了下百年后的世界。

按照如今的走向，未来世界将会被一种新人类占据。

他们拥有人类的高科技，同时还有办法，像人鱼一样操控海洋控制意识，像女巫那样使用魔法预知未来。

可以和植物融为一体，从树木中获取知识。寿命极长，自愈能力极强。

新人类生活在空中的城市里，过着没有战争没有烦恼，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海面和海底城市的情况，正好与之相反。

海面城市变成巨大的生产基地，一群白花花的长着人脸的怪物，被关在基地里。

他们被强制繁殖，生出一个个小怪物。在机器的刺激下，没日没夜地吐珍珠。

珍珠被人送到天空城，当做新人类和变异植物的养料。

那些怪物生前遭受折磨，死后连尸体都会被植物吃掉。他们的后代自出生那日起，就被关在生产基地里，一生都见不到外面的世界。

女巫是见过养鸡场的，但她们能看得出这些白色的怪物不是牲口。

他们是人类，是活生生的人。

上千万的活人，被困在怪物的身体里。他们的灵魂还是人类的形状，和那些新人类一样。

命运却截然不同。

百年后女巫的处境，和这些人类的处境相差不多。

新人类有高科技有魔法有人鱼的力量，还能指挥变异植物。女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整日东躲西藏。

新人类每抓住一个女巫，就会将她喂给变异植物。

将她的肉体连同灵魂一起吃掉，将她掌握的魔法和知识，全都储存进植物里，供新人类学习。

被抓住的女巫越多，新人类越强大，女巫处境越艰难。

新人类将剩下的女巫全都囚禁起来，利用人鱼的歌声，一遍遍对她们洗脑。

最终，女巫被彻底洗脑成新人类的奴隶。开始没日没夜地研究新的魔法，供新人类学习使用。

等榨干身上所有价值，再喂给变异植物。

看着女巫手中的水晶球，黄金人鱼都懵了。

他怔怔地询问人鱼的结局。

女巫告诉他，百年后，人鱼失去了身体，只剩下一颗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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