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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的画面是在家里,他们的卧室,傅寄忱像是刚洗完澡,头发微微潮湿,身上套了件白衬衫,扣子没来得及全部系上,胸前散开了好几颗,露出线条流畅的薄肌。
“刚在洗澡,手机放外面,水声太大了没听见。”傅寄忱嗓音温醇,好似裹着绵绵春雨一般。
沈嘉念心头的那点小委屈瞬间被浇灭了,只剩下疑惑:“国内现在是上午十点吧,怎么这个时间洗澡?”
傅寄忱笑,半天没说话。
沈嘉念:“嗯?”
傅寄忱无奈道:“问你儿子去,都赖他。”枰
他语气幼稚,像跟大人告状的孩童。自从有了孩子,在养孩子的过程里,夫妻两个不仅没有被岁月摧残,心态上反而都年轻了,潜移默化地被小年糕感染了。
“儿子呢?”沈嘉念问。
傅寄忱说了声“等着”,拿着手机从卧室出去。随着他步伐走动,屏幕里的画面摇摇晃晃,沈嘉念耐心等待。
走进儿子的房间,像是走进一间酷炫的游乐场,悬空自转的地球仪,五彩斑斓的鱼缸,不是摆设,里面有傅斯年小朋友养的鱼。书桌上摆放着各种汽车、飞机、坦克模型,还有待组装的零件七零八落,地毯是足球场同款……
房间里没人,傅寄忱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傅斯年,妈妈要见你。”
过了会儿,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帅气的小男生走出来,光着上半身,手上拿着一件卫衣,手忙脚乱地往头上套。
脑袋从领口钻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跟沈嘉念一样的眼睛黑曜曜的。枰
傅寄忱把手机给儿子:“自己跟妈妈说。”
“妈妈!”傅斯年声音脆亮,对着视频里的沈嘉念挥手。
沈嘉念扬起笑脸:“你和爸爸怎么都这个时间洗澡?”
傅斯年眼珠子转了转,手指摸了摸鼻头,一脸心虚的模样。沈嘉念见状,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做什么坏事了?”
傅斯年摸鼻子的手绕到脑后,蹭了蹭后颈,老实交代:“我想种一棵樱桃树,早上爸爸带我去市场挑选,刚刚在院子里刨了个坑,准备把树种进去……”
他掀了掀眼皮,瞄了眼在他房中参观的爸爸,接着说:“然后,我不小心掉坑里了。”
沈嘉念:“……”枰
傅斯年:“爸爸把我拉上来,我们一起种了树,给树浇水,我又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上都是泥,我爬起来的时候踩到水管了,滋出来的水打湿了爸爸的衣服。”
沈嘉念虽未亲眼目睹,但傅斯年描绘得活灵活现,她能在脑海里想象到父子俩植树的画面。
“有没有摔伤?”沈嘉念问他。
傅斯年摇晃脑袋,打湿的头发甩出水珠,四下飞溅:“没。”
沈嘉念:“把手机给爸爸,快去吹头发,别感冒了。”
“哦,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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