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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2页）

&esp;&esp;“砰！砰！”

&esp;&esp;警察毫不犹豫地开枪了，班纳森身体顿了一下，忽然一跳，跳出十几米远，撞破墙上的一个窗户逃走了。

&esp;&esp;跳出墙的班纳森立刻避开人类的视线，换了个新的模样从角落里走出来，惊慌逃窜地人们没有发现“她”和之前那个男人的联系。

&esp;&esp;火车站大厅里，摄像头转了转，锁定地上的一点液体，然后拉近，放大。

&esp;&esp;——地上，是一小团蓝汪汪的血液。

&esp;&esp;……

&esp;&esp;“不是拟态衣……只能功能相似，拟态衣不会把血液留下来。”容远分析道。诺亚刚想问什么，然后立刻又想到刚才的警告，闭上嘴当做没听见。

&esp;&esp;“保持监视，诺亚，全天二十四小时不要间断。我要知道他都去了哪儿，干了什么，有什么能力，聪慧到什么地步……”容远看着屏幕上那个融入到普通人中的外星人，说：“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一切……在我去找他以前。”

&esp;&esp;“你要去找他，亲自去？为什么？”诺亚大叫道：“如果你想，我随便发一张照片到糖国的情报部门之类的单位，或者你就装作是自己的发现的，叫糖国政府派人过去把他抓过来送给你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去冒险？这家伙很危险的！”

&esp;&esp;“怎么？担心我吗？”容远戏谑地问道。

&esp;&esp;“当然！”诺亚立刻说，“虽然你是小气的、暴力的、冷漠的主人……对不起，我好像把内心独白给说出来了……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唯一的主人，也是唯一能跟我交流的人……”他看了一眼小不点的豌豆，改口说：“好吧，还有一个……所以我当然不希望你出事。你是孱弱的地球人，而这家伙呢？我刚刚计算了他的体重，你知道多少吗？889公斤！他随便挥一下手的力量有多强你了解吗？相当速度达到六十千米每小时的卡车正面撞击的力度！不要去亲自面对他，这么危险的事交给其他人好了！”

&esp;&esp;他把自己的自私表现的淋漓尽致毫不掩饰，但容远脸上的冷漠却消减了些，他轻笑道：“不用担心，你只知道他的能力，却不知道我的。而且我不会现在去找它的，我要多做点准备……至少这个项目完成以后再说。到那时候，也许我能真正的……”

&esp;&esp;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听不清了。不过诺亚看上去也不在乎这个，他不满地嘀咕道：“你这个项目不是还有几天就完成了吗？我还是觉得应该派别人去……比如说那个金南，你知道的，他之前跟敌人在郊外一场枪战，简直就像超人在世……我觉得他就可以顺利地帮你把这只章鱼抓回来！”

&esp;&esp;“抓回来做什么？”容远问。

&esp;&esp;“我不知道，随你喜欢喽……当小白鼠，也许。”诺亚随口道。

&esp;&esp;“我不需要小白鼠，诺亚。这家伙的价值不止于此。”容远低声道：“我要从他身上弄清楚，地球以外的宇宙生物都是什么样的，这颗星球会不会被他带来危险，他还可以当我去宇宙的通行证……也许。”

&esp;&esp;“宇宙？oh，ygod！”诺亚大惊小怪地说：“我尊敬的主人，我还以为你是在忧国忧民，原来你还想去外星球吗？恕我直言，据我了解，地球的科技好像还不能让你去除了一颗小卫星以外的其他地方！”

&esp;&esp;“地球不行，但我可以。”容远不在意地说：“我会去的……我一定会去，不会花太长时间！”

&esp;&esp;“那请务必让我同行！”诺亚难得正经地说道，然后立刻就原型毕露了，“说真的，这个星球真的是挺闷的，连个可以说话的智能机器都没有。当然跟主人您交流我没有任何意见，不过大家都是需要朋友的，在这个世界我连个同类都没有，感觉好孤单……这样下去会得抑郁症的。你觉得机器不会有心理障碍？错错错！大错特错！我是机器，可是我有根本不下于人类的多愁善的心灵……”

&esp;&esp;容远把它的话全都当成背景音，根本没有搭理。他看着屏幕中像个幽灵一样孤单流浪的外星人，眼中露出宛如看着猎物的神情。

&esp;&esp;地变

&esp;&esp;研究所内四季恒温，几乎感觉不到冬天和夏天。当容远站在天台上，吸入肺部的空气中都带着凌冽寒意的时候，才鲜明地感觉到冬季的存在。

&esp;&esp;昨天刚下过一场小雪，如果是在市区，这点雪边下边就被川流不息的车辆人潮给吞没地无影无踪了，只有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山间禁区中，才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之景，俯瞰地面，除了极少的一些脚印以外，都是这样干净纯白的雪。

&esp;&esp;哈出一口白气，看着它在冷风中渐渐被吹散，容远内心久违地掀起波澜，有些说不清楚的期待。他知道通过诺亚的监控能更清楚确切地看到结果，但这时候，他只想安静地感受那一刻的到来。

&esp;&esp;身后传来脚踩在雪地上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同样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说：“深更半夜的，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吹冷风？”

&esp;&esp;容远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过来？”

&esp;&esp;金南长出了口气，问：“就是现在吗？”

&esp;&esp;容远道：“机器运行以后，检测出来的就在这个时段。”

&esp;&esp;金南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既希望你能成功，又希望你的检测结果是错的。”

&esp;&esp;“很容易理解。如果我是错的，今后会有很多伤亡无法避免；如果我是对的，马上就会出现很多伤亡。”容远冷淡地说。

&esp;&esp;“我们采取了很多预防措施。”金南看着跟他相同的方向说道，与其说他是在反驳容远的伤亡说法，不如说他在自我安慰，然后他很快叹了口气，说：“但肯定还是会有很多受害者，对吗？”

&esp;&esp;“我们又不是神，不可能拯救所有人。”容远转移了话题，问道：“听说宁士鸣已经被你们抓住了？”

&esp;&esp;“是，但他在转移的时候自杀了。”说起这件事，金南又是一阵挫败感，他说：“还有，那张纸条虽然找回来了，但我们在他的手机上发现了他提前拍下的照片。他可能已经把这张照片发送给任何人，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获知了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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