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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第1页）

&esp;&esp;他没办法再像曾经那样无所顾忌地拆穿一切。

&esp;&esp;之前，周晓月不想信，后来，周晓月不敢信。

&esp;&esp;现在周晓月说：“霍长英有问题，对吗？”

&esp;&esp;这是一个问句，但周晓月也没有指望从卫沉那里得到答案，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下去。可周晓月说着说着，没有在说霍长英，而是说起了自己。

&esp;&esp;“我一直都觉得他对我很好，甚至是太好了。是我不够优秀，是我配不上他……

&esp;&esp;所有人都这样说。我也想过要变得更好，可无论我想做什么，都做不好，最后只会更加证明我的失败。”

&esp;&esp;周晓月咬了一下嘴唇。

&esp;&esp;她想到时时刻刻都陪着霍长英的时候。

&esp;&esp;“我学过钢琴，学过跳舞，也学过画画……画画还是我最喜欢的，我也很认真地上课、练习，还投稿参赛……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老师都摇头劝我放弃。

&esp;&esp;我甚至想过，或许不努力的话还更体面一些，这样我就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糟糕。”

&esp;&esp;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有霍长英，有爸爸妈妈，还有一切。

&esp;&esp;直到她失去退路，不得不奋力一搏。

&esp;&esp;“现在我知道，我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行，至少我的学习成绩还不是无药可救。”

&esp;&esp;卫沉接得很快：“当然！”

&esp;&esp;周晓月说：“或许是我以前还不够努力，或许是我以前太容易被影响，或许是我以前……太相信他了。”

&esp;&esp;她终于还是压抑不住，把怀疑的事情说了出来。

&esp;&esp;卫沉紧密而又关切地看着她。

&esp;&esp;周晓月还没反应过来，一抹柔软温暖的触感在她的眼下轻轻擦过，肌肤相贴中激起一丝细细的电流，蹿过周晓月的神经末梢。

&esp;&esp;少年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柔揩拭，小心而又珍重地帮她擦去眼泪。

&esp;&esp;“周晓月，不是你的问题。”

&esp;&esp;卫沉再一次强调。“不要责怪自己，谁让你难过，就是谁的错。没有霍长英，你做到了。是你，很好，不是霍长英好。”

&esp;&esp;他当然相信、支持周晓月。

&esp;&esp;卫沉还说出了周晓月最害怕又最渴望听到的那句话。

&esp;&esp;周晓月下意识地抵触和霍长英真正划清关系，她甚至觉得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是霍长英带给她的，无论好的还是坏的，他在她的世界里无处不在。同时，她又迫切地想要摆脱和霍长英有关的一切，

&esp;&esp;她实在受不了。

&esp;&esp;无论这是她对被害妄想的假想，还是迟来的觉醒，周晓月都无法再演下去。她没办法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过自己的生活。

&esp;&esp;因为霍长英就在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esp;&esp;但好在。

&esp;&esp;她不再是只有霍长英，离了霍长英就活不下去的周晓月了。

&esp;&esp;她有卫沉，有系统，还有李雪儿、陈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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