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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卫沉没有拦着她。
&esp;&esp;他在放置洗浴用品的置物架前独自站了一会儿。那瓶沐浴乳价格便宜,就算泵头没有开封,也还是散发出气味,卫沉拿在手里就嗅到了。
&esp;&esp;这是周晓月今天晚上的味道。
&esp;&esp;和平时有一点不一样。
&esp;&esp;或许是因为在周晓月身上待的时间太短就被洗掉了,那缕香气变得浅淡而清幽,远比沐浴乳本身更沁脾。
&esp;&esp;然后他在空气中分辨了一会,循着周晓月从这排置物架离开,走到收银处。他又停留一会儿。
&esp;&esp;周晓月拎着一个小袋子在外面等他。
&esp;&esp;卫沉过去的时候,小卖部里进来几个学生,迎面看到他们两个,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至少是认识周晓月的。
&esp;&esp;住宿区人来人往,停下来打量的不多,现在撞上就不一样了。他们聚到一块,盯着周晓月看了许久。
&esp;&esp;周晓月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卫沉就沉默地侧过身,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微抬起,帮周晓月遮掩了大部分的视线。
&esp;&esp;但周晓月已经镇定许多,擦着对方走出去,卫沉当然跟着。
&esp;&esp;出来后,他还在仔细地观察周晓月的神情,想知道她有没有不高兴。周晓月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脸上来回地扫着,让她不禁觉得脸也痒起来。
&esp;&esp;周晓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卫沉反而担心地催促:“先回去吧。”
&esp;&esp;他比周晓月自己都要着急,“冷敷要隔着衣服,不要直接贴在皮肤上。”
&esp;&esp;“你也快回去吧,他们一定在找你了。”
&esp;&esp;周晓月犹豫一会儿还是提醒:“你别在中途溜出来了,万一那些老师对你有意见,就教得不用心了……”
&esp;&esp;她单纯是希望卫沉能利用好这样的机会。
&esp;&esp;她比任何人都相信,卫沉一定能很快赶上市一中的进度,而且一定会在前几名。。
&esp;&esp;卫沉“嗯”了一声。
&esp;&esp;他压低声音:“我会好好学的。我学到的,都教给你。”
&esp;&esp;卫沉把这件事从霍家的高门城墙之中摘出来,绕开了会引起周晓月抵触的敏感区。他这么说:“你担心影响我,可以检查我到底学得怎么样。”
&esp;&esp;少年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细碎的光,冷淡中带着一点隐秘的狡黠。
&esp;&esp;他的冷漠只是一种屏蔽的自我保护机制并非对外界毫无所察,卫沉直接刺人的剖白得益于他对在底层世界中久经苦难历练的观察。
&esp;&esp;很多时候他不是感受不到周围发散的情绪,他只是不想理会。
&esp;&esp;“你检查我还差不多。”
&esp;&esp;周晓月很有自知之明地低下头,她想要打住这个话头,但很快又因为另一件难题绊住了。
&esp;&esp;“学习我可以先跟着薛老师安排的互助小组学……我现在更缺钱。”周晓月尴尬地说出这件事,但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求助了。
&esp;&esp;卫沉紧闭双唇,似乎做了决定,不再开口说话。
&esp;&esp;他默默地听着周晓月简单又枯燥的学习恶补计划,把周晓月送回去,但卫沉没有一路跟到寝室门口,而是在原来等着的位置上站住了。
&esp;&esp;这个点,附近的学生更少了,周晓月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有些心软,多问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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