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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父子夜话1（第1页）

苏家大婶为表感谢连拉带拽的，硬留公孙一家及徐荣在自家用过饭后，才放众人离去，出了苏家院落大家各自回家，在用饭时，苏家大婶已决定听从公孙度的意见，去玄菟郡避避风头。

拖着疲惫的身躯，公孙恭回到了家中，母亲柳氏将父亲猎回的野味整治完毕，坐在屋内为兄弟二人缝制衣物，公孙康生而魁梧，公孙恭生而瘦削，母亲柳氏每次都要裁剪大儿子的旧衣，以便小儿子可以穿戴，若不然衣物过于肥大会显得很滑稽。

向母亲说了声困乏，公孙恭便回到了兄弟二人居住的西房躺下休息了，父母一向居住在东房，东西房的中间便是灶台。

躺在床上的公孙恭此时耳边传来大哥公孙康杀猪般的嚎叫：“啊！啊！啊！”

这是公孙度在用竹板子教育公孙康时特有的声音，一阵板子削腚后，公孙度才开口：“康儿，为父跟你说过多少回，执刃如执命，刚刚为什么要弃棒而战，今日若再有一人携棒于后助阵，你便要吃大亏的，今日可曾记下了！”

公孙康以为父亲是瞧见了自己刚刚荡漾起来的春心而暴揍自己一顿，没曾想是父亲是因为对刚才的打斗不够完美而暴揍自己，心里隐隐觉得这顿板子没白挨，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又想不出此刻被板子拍得通红的屁股到底是哪得罪了父亲，每次都是这样先打后说，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不动手吗？

正思考间，公孙康肉呼呼的手揉着屁股，进了屋，衣服往木床边的木柜上一扔，钻进了被窝。

公孙恭心里想着“真是个瓷实的家伙，这顿板子落在自己身上非要吐血三升不可，他到是没事人般！”

公孙康显然被自己今天的表现所折服，躺在床上自己傻笑着不算，非要拉着公孙恭说几句话，“弟弟，你看今天哥哥我这套棒法威力如何啊？”

“今日大哥可是好好的在妍儿面前威风了一下，想必妍儿也会倾心于大哥的!”

“是吗？太好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妍儿，不，不，不，是妍儿喜欢我！”公孙康被弟弟一句话戳中了要害，断断续续地说着。

“大哥，原本我是真看不出来，但是你上前去搀扶妍儿时那眼神里都往外冒着光，你知道吗？”公孙恭不无恶趣地调侃着，“你对妍儿说话时，周身都像着了火一样，我在那么远都能感受到！”

“什么！”公孙康仿佛压岁钱被偷了一般，焦躁起来，腾地直起了身，屁股猛一受力，又“哎呦”一声躺下了，竟在口中念念有词，“这可怎么办，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很克制了，要真向你的这样，你说父亲会知道吗？苏家婶婶会知道吗？”

见几句话将公孙康逼迫到这般田地，公孙恭也有些不好意思，出言安慰到：“哥哥，你快睡下吧，父亲大人、苏家大婶断断不会像我这样寸目不离你周身的！”

“那就好！”公孙康长吐一口气，可随即又问起来，“可是他们要是万一瞧见了可怎么办啊？”

公孙恭努努嘴，瞅着公孙康的屁股，调侃着：“为了你的妍儿，我的未来嫂嫂，你就再挨顿父亲的板子呗！”

“什么！”公孙康显然对打屁股板子充满了恐惧。

“行了，哥哥你身体这么瓷实，多挨几下有什么关系，对了，今天母亲把你那铁棒交于我时，叫我谨记父亲平日中的教诲，哥哥父，亲平时是怎么教诲我们的啊，我是说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公孙恭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公孙康淡淡地说着：“还能是什么，父亲不是从小到大就教育我们出手要快！准！狠！要敢下手，出手不留情。”

“什么！”这次轮到公孙恭惊叹了！

夜晚，屋外偶有昆虫发出的声响，细而不闻，屋内公孙康震天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本就在思考人生的公孙恭彻底没了睡意，起身穿衣，走出了屋。屋外，迎着月光，公孙恭看见一大汉正在练拳，拳风呼呼，腿法阵阵，仔细看去，原是父亲公孙度。

公孙度打过一套拳路后，收了架势，扭头问道：“恭儿怎不睡下？”

公孙恭正好此时心中有事，便回到：“孩儿，想了很多事情，睡不着！”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公孙度显然没料定自己的小儿子会被凡事所扰。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着今天遇见的种种，还有徐荣叔叔今天做客时说的那许多话，也想不出个答案来，便失眠了。”公孙恭竟真的说出来自己所想。

公孙度借着月光仔细打量起来自己这个一向体弱多病的小儿子来，思考良久才回答说：“你想要知道什么答案呢？”

公孙恭看父亲明显郑重起来，也没了轻视之心，将心中所想如实说出：“今日父亲没有责罚哥哥莽撞，反而教育哥哥与人为敌时的要义，虽然还是打了屁股，但是孩儿知道父亲是手下留情的。又听徐荣叔叔所说，我家在此处好像很受排挤，孩儿一直以为父亲是个软弱，又胸无大志的人呢！，还有为何单单我们一家要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我想父亲一定是有所图谋吧，却不知父亲所图为何，暂时就想了这么多！”

“看来你真的长大了啊，恭儿。”公孙恭那双细狭的双目中竟流露出慈爱来，“好，今夜为父便替你解惑，孩儿，你可知辽东郡内哪座县城为最大？”

公孙恭思考一下：“应该就是我们现在这的襄平县。”

“我儿可知襄平地势？”公孙度耐心地询问着。

公孙恭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公孙度便说：“辽东郡下辖十三县，以襄平为首，襄平县居辽东郡正中，东、北两面有大梁水绕城而过，西有平原沃野，百亩良田，唯南面被富山山脉所遮断，东、南、北三面皆有地势之利，西面又是连接着辽西郡与辽东郡的唯一通道，恭儿，你可知这些都意味着什么吗？”

公孙恭听完父亲的讲解，脑海中初步绘制了襄平城的平面图，恍然大悟：“孩儿明白了，襄平城还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

“是！”公孙度便是这样回答的。

公孙恭却还在一脸懵逼地问着：“那这又与父亲所图谋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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