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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聚海还担心这老小子吃饱喝足了装糊涂呢,现在听他自己问出来赶紧把酒就给他满上:“队长,你说咱大帅都能出事儿,俺就怕这好日子突然就又没了,把兵练好了心里踏实。”
“老海,就瞅你今天这话以前俺老张还真小瞧了你!不过要说在咱奉军里做事儿你还是嫩点儿。今儿这酒不能白喝你的,我得让你明白明白,省的你瞎闹腾。”
周聚海赶紧着给张同禄又把酒倒满,瞪眼儿瞅着这家伙继续道:“老帅殁了现在是少帅当家,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理儿你懂吧?自从皇姑屯炸了车,咱卫队营里主事儿的伤的伤辞的辞,就剩俺老张一个大队副支应着,这是少帅那里大事还没头绪,等他把眼下急着办的事情理清楚了,奉天卫队营这么重要的地儿,还不得换上一茬身边儿信得过的?俺老张到时候在哪儿落脚儿还没谱儿呢,队里那些弟兄那个有心思陪你折腾?人家都暗地里忙着找门路,就你小子没事人一样,原来是憋着这么一桩大买卖,哈哈哈……”
几句话说的周聚海和胡有年直个劲儿地点头,张同禄抽出根烟卷就着胡有年伸过来的火头点上撇撇嘴又道:“看你想张罗着操练我没搭理你倒也不是为的这个,我说点儿扎心的,你哥俩可别学碎嘴子的老娘们儿出去扯犊子。”
“是是是,队长你这是指点俺老海,俺知道好歹。”
“咱卫队营是啥地方?‘科班儿升得快,还得卫队带’这话儿你听过吧?你看奉军里的老将大员们有多少子侄后辈儿不都是先送讲武堂后进咱卫队营的?别说你几个中队长,就是再下面的连排长哪个没些根脚?在咱卫队营里练胳膊练腿儿的没啥大出息,咱这地方练的是眼力、长的是心眼儿、拉的是关系,过了这一关你才有领兵带队的机会。老海,你小子嘴严实俺老张知道,来卫队营两年了你是一点儿口风没吐过,要想俺老张指点指点,你得先让俺老张清楚清楚,你个没根脚的厮杀汉是咋进的卫队营?”
周聚海摸了摸脑壳:“队长,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这事儿俺现在还迷糊呢!俺也是到了卫队营才听说是杨督办举荐俺来的,可这两年也有跟着杨督办办差的时候,杨督办那边儿也没透啥风头儿,这上面大员的高枝儿俺老海可没胆儿攀扯。”
“哈哈哈……算你小子实在!我跟你说啊老海,咱关外虽然不像关内到处的诸侯王爷,可哪一帮哪一伙的也分的清楚着呢。咱老帅那是厉害!四方八面的都摆得平也都给面子,所以咱卫队营里哪方面的人都有。可老帅突然就撒手去了,少帅就怕大家明里暗里不听招呼各行其是,一接掌奉军立刻就成立了奉军警务处,总制奉天各支队伍的行动。面上是俺老张一个人带着卫队营,实际上有个大事小情的都得去跟奉军警务处打上一声招呼,高纪毅那小子你许是不清楚?也是咱卫队营出去的,跟俺老张前后脚儿进的卫队营,比俺还晚俩月呢!那时候还叫巡阅使卫队,后来他攀上了少帅和郭鬼子【郭松龄】,郭鬼子跟老帅闹事儿的时候他就在郭鬼子阵里,为这跟杨督办一伙结了仇怨,深着呢!这小子现在是奉军警务处的头头,少帅最信得过的人,冷心冷脸的最难说话儿,还他娘的喜欢刨根儿问底儿,要是知道卫队营里杨督办的人要张罗着练兵,你小子一准儿就得惹祸上身,备不住俺老张都得跟着吃挂落儿……”
张同禄后面的话周聚海脑子里懵懵地都没听到,脊梁沟发凉头发根子发硬冷汗差点儿下来。这些日子他也听到了些风声儿,说是杨督办跟少帅闹的不对付,这要是因为自己想着操练的事儿捅了大娄子,这祸可就闯大了!
“怕了吧?”张同禄得意地拍拍周聚海的肩头,到了这个场景他才觉得这顿酒是他娘的喝的有滋味儿了。
周聚海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一旁的胡有年虽然也吓了一跳,这时候反应倒快,赶紧插话道:“张长官,我家老海兄弟就是个直肠子,练兵的事儿他可真没多想,幸亏您老见识高明,不然俺家兄弟就捅篓子了,这往后还得你老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老海,多陪老哥我喝上几回亏不了你。”
周聚海此刻也放松下来,嘿嘿笑笑:“队长,咱这老奉天一开张你就当自己家里的买卖,您啥时候有空咱啥时候开席。一会儿给嫂子孩子带几个菜回去,让他们尝尝咱老奉天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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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嘻哈地这顿酒喝的就融洽了不少,酒喝得时间一长车轱辘话一大车,胡有年借着酒劲儿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张长官,您说…您说俺家老海还有机会领兵不?”
“悬!俺老张能行,他老海不…不一定行。你老胡还别不服,俺不说比他官大,俺身后…身后可是辅帅…副帅【张作相】他老人家!俺是不喜欢领兵干仗的,要是俺想带兵早就他娘的带了。
杨督办是有大本事的,这个副帅都佩服…佩服!可老帅在时就不许他领兵,咱奉军的队伍是留给…留给少帅的,副帅、虎帅【汤玉麟】是老帅一起起家的老弟兄,一家人…一家人!你老海想领兵就错了…错了,混好了干个县里的警察局长也他娘的不赖,为啥非要舞刀弄枪的,粗坯…粗坯…哈哈哈……”
一顿酒张同禄喝得是尽欢而散,晃悠着让三泰、侯明拎着酒菜送回家了,海叔、葫芦叔、老孙叔三个围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地没了声儿,等着秦虎关门上板儿回来,葫芦叔开口便问道:“虎子,刚才张同禄的话你都听见了?”
秦虎点点头坐下:“听到了。张同禄的话你们也别太当真,这老小子七八成的真话里也有两三成是唬咱的。”
仨人眼前一亮‘哦’了一声儿:“快跟咱说说?”
“少帅突然接掌这么大的基业,上上下下的肯定是要乱上一阵儿,现在一动不如一静,海叔你想着在卫队营里练兵这事儿看来是要先放一放了,这个的确是咱考虑不周。不过张同禄既然是张作相的人,肯定是护着少帅的,当下关外的形势求稳第一,借他个胆儿他也不敢去高纪毅那儿挑事儿,真要是挑的少帅跟杨宇霆闹起来,他一个小团副能兜得住?这老小子是官场油子精着呢!怕是看咱老奉天的买卖开大了,想着混吃混喝的沾点油水?再说拢住海叔这样的部下也是带兵必须的手段,能唬住一个算一个。”
“哈哈哈哈……”
“他娘的,这他娘的当官儿这么多道道儿?”老孙叔自己倒了一盅一口闷了。
海叔拍拍脑门儿长舒口气:“还真他娘的把俺唬的不轻!”
“不过张同禄说的还是有门有道儿的,奉系里一帮一伙的他比咱们明白多了,这个以后海叔就得多注意了。张同禄这样的小官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咱也没必要得罪他,多条关系多条路,不知啥时候就用上了,他想蹭吃蹭喝的就由他吧。再说了,卫队营里也不是只讲拉关系找门路的,不练兵养军队干啥?”
海叔一拍大腿:“对,哪有扛枪不操练的?只是眼下时机不对,咱有练兵的好法子,先在家里拿那几个小子练着。”
三个老兵听秦虎一分析明显是轻松了下来,胡有年叹了口气问道:“虎子,你瞧不上奉军不愿回去,可要是老海也没了带兵的机会,一旦日本人真对咱东三省动了手,奉军再不敢战,就凭咱家里这几个人怕是连家里都护不周全,就只能往关里逃了?铁梁那里一个人在队伍里拼的也费劲,连个帮手都没有,虽然混成了个营副可也说了不算,这事儿你可得早拿个主意!”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葫芦叔确实是个心思细密的人,先就把最要紧的事情提了出来。可秦虎自打医院出来,一直在忙着恢复身体和张罗老奉天饭庄,拉队伍的事情真还没来得及细细考虑,现在却是摆上了日程。
瞅瞅三位老兵点点头道:“海叔、胡叔,在奉军里领兵的事儿咱自己也做不得主儿,就是真能带上了一团人马,到时候想拉出来跟小日本拼也未必做得到!这个咱从长计议吧?”
……
晚上秦虎在床上辗转反侧难入梦乡,奉系队伍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自己一个毛头小子就是能回少帅身边也无力改变什么,与其在奉军里浪费了这三年时间还不如另起炉灶想想别的法子!要说关外除去奉系的大军,能有人、有枪、还有地盘儿的就剩下遍地的山匪绺子了,那里有可能是个让自己一展身手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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