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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天抽完一支雪茄,端来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垂直着碾灭最后一丝火星,张开嘴吐出烟雾:“好戏开始了。”
刻意掐出的阴沉嗓音,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宛如鬼魅。默
落地窗外乍然亮起一道光,闪电过后,便是轰隆隆的雷声,如同敲击在鼓膜上。
男人扑过来的那一刻,沈嘉念手腕从绕成圈的红绸带里脱出,瞄准了床头柜上一只精美的青花瓷瓶,抄起来劈手砸过去。
哐当一声,花瓶落地碎成几片。
秦钟天怎料她有如此魄力,猝不及防被砸中脑门,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流下。
他一把抹掉将要糊住眼睛的粘稠血液,不恼亦不怒,反被激起某种情绪,浑浊的眼里闪着异常灼热的光。
沈嘉念被他要笑不笑的阴冷表情吓得魂不附体,待他再次扑来,她翻身滚到床的另一边,趁机挣开另一只手,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差点跪倒在地。
她不能倒下,绝对不能!默
抱着这样一股求生的信念,她慌不择路地逃出房间,从旋转楼梯跌跌撞撞地滚下去,身体各处传来轻重不一的疼痛。
摔出多少伤她不在意,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逃离这里。
沈嘉念,你可以的。她咬紧牙关,一遍遍鼓励自己,再坚持一下,看到大门了,推开那扇门,哪怕外面风雨交加,亦是没什么好怕。
真正可怕的是身后的人,不是恶劣的自然天气。
求你救我
风雨飘摇的夜晚,两辆豪车一前一后驶出云水酒店,与夜色融为一体。豖
后面一辆车里坐着的男人长腿交叠,两手相扣搭在膝头,身体微微放松,靠在椅背上阖目养神。
车开出去没多远,急急地刹停在路边,轮胎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几簇白色水花。
瞿漠冒雨下车查看故障原因,车引擎盖支起,他嘴上咬住电筒弯腰探头排查,片刻后,走到后座车门边,歉意道:“老板,是我的失职,车子暂时启动不了,得找拖车的拉到店里修理。”
傅寄忱头疼地按压了下额心,挑起一双倦懒的眼,嗓音淡淡:“打电话给陆彦之,叫他的司机掉头过来。”
“是。”
瞿漠立正站直,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火速拨出一通电话。
好在陆彦之的车就在前面,得知他们出了状况,跟自己的司机交代一声,找到能掉头的路段折回。豖
远远瞧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瞿漠拉开后座车门,撑起一柄黑色雨伞挡在车门前,伞面比车顶高出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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